韓羽趴在客棧的硬板床上,眉頭緊緊蹙起,額頭上的皺紋擰成了一個“川”字,每一絲肌肉都因疼痛而緊繃著,疼得齜牙咧嘴,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後背敷著的草藥讓整個房間都飄著刺鼻的苦味,那苦味鑽進鼻腔,嗆得他鼻翼急劇地翕動,忍不住皺起眉頭。
店小二端著木盆進來換藥時,臉色瞬間煞白如紙,眼睛瞪得溜圓,被他背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嚇得手抖,半盆熱水全澆在床頭的青花瓷枕上,“嘩啦”一聲,熱水濺起的聲音格外刺耳。
“客官您這傷...“小二話沒說完就被扔過來的銀錠砸中腦門,疼得他“哎喲”一聲,嘴巴張成“O”形,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捂住額頭,臉上滿是驚恐。
“閉嘴!
本大俠這是戰略撤退留下的勳章!“韓羽扯著嗓子喊,雙頰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結果牽動肋骨的瘀傷,疼得整個人在床上扭成麻花,每一絲疼痛都像針在紮著他的神經,他的眼角微微抽搐,流露出難以忍受的痛苦。
他盯著屋頂漏雨的窟窿發呆,眼神空洞而迷茫,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憂慮,昨天被山寨惡賊扔下山坡時,好像也見過這麼個形狀的雲。
“噗嗤——“
窗欞外突然傳來忍俊不禁的笑聲,韓羽觸電般翻身,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警惕,瞳孔微微收縮,正對上南宮瑤倚在窗邊抖動的紅紗裙裾。
那紅紗在夕陽的餘暉下,像燃燒的火焰般奪目。
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蔥白手指繞著垂落的青絲,眼尾那顆朱砂痣在夕陽裡晃得人心慌,那鮮豔的顏色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聽說有人把被狗追著咬稱作""禦風而行""?“她晃了晃手裡油紙包,糖炒栗子的香氣混著脂粉味飄進來,那香甜的氣味讓韓羽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叫得比窗外知了還響,他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耳朵也微微泛紅,帶著一絲窘迫。
夜幕降臨時,兩人蹲在鎮口老槐樹下分食最後顆栗子。
老槐樹粗壯的樹乾在月色下投下大片的陰影,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偶爾的蟲鳴聲。
南宮瑤突然用沾著糖渣的指尖戳他胳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像蝴蝶的翅膀:“那邊。“
七個黑影從長街儘頭壓過來,月光把為首大漢的鬼頭刀照得雪亮,那寒光讓韓羽後脖頸的汗毛集體起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這不就是白天山寨裡那個把他踹下山的刀疤臉?
長街兩旁是低矮破舊的店鋪,門板緊閉,窗戶黑洞洞的,像是一隻隻巨大的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小娘子好眼力。“刀疤臉衝南宮瑤咧開滿口黃牙,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神中充滿了**,轉頭對著韓羽啐了口濃痰,“白天沒把你屎打出來算老子心善,還敢帶姘頭來盯梢?“
韓羽感覺南宮瑤的指甲突然掐進自己手背,疼得他差點蹦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憤怒,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鼻翼因憤怒而微微煽動。
正要回嘴,刀疤臉身後六個嘍囉已經呈扇形包抄過來,最瘦小的那個居然還握著把鐵算盤——這屆反派武器都這麼不講究?
韓羽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滿是無奈,輕輕歎了口氣,眼底藏著一絲不甘。
“係統!
快給個""天降神雷""任務!“韓羽在腦海裡瘋狂戳那個藍色光屏,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焦急,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回應他的隻有刺眼紅字:【願力值不足,請先完成新手教程】
生死關頭還他媽有新手教程?
韓羽差點把後槽牙咬碎,雙眼圓睜,眼中布滿了血絲,心中滿是憤怒和無奈,恐懼也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關節泛白。
刀疤臉的鬼頭刀已經劈到麵門,他本能地拽著南宮瑤往旁邊驢車底下滾,臉上滿是驚恐,眼睛睜得極大,仿佛要把眼前的危險看穿。
拉車的黑驢受驚尥蹶子,正踹在舉鐵算盤的小嘍囉襠部,慘叫聲驚飛整條街的麻雀,那尖銳的叫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驚悚,小嘍囉雙手捂住襠部,臉色慘白如紙,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接著!“南宮瑤突然往他懷裡塞了把東西。
韓羽低頭看清是包繡著並蒂蓮的胭脂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略帶調侃的笑容,差點氣笑出聲:“姐姐,這時候應該給暗器吧?“
“笨蛋!“南宮瑤旋身避開橫掃的鬼頭刀,眼神堅定而果敢,眉毛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自信,紅紗拂過刀疤臉眼睛的瞬間,三枚銀針從她袖口急速射出,“撒出去!“
韓羽揚手把胭脂粉灑成漫天紅霧,六個衝上來的嘍囉頓時成了噴嚏連天的紅臉關公,他們一個個涕淚橫流,滿臉狼狽,鼻子皺成一團,眼睛被淚水模糊得看不清東西。
刀疤臉怒吼著亂揮大刀,刀刃砍進路邊醃菜缸裡拔不出來,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韓羽趁機撿起地上的驢糞蛋,用昨天剛學的“隔空打穴“手法砸中對方膝窩——這招係統說是大羅金仙入門基本功,現在看來還不如彈弓好使,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
“撤!“刀疤臉瘸著腿後撤時,韓羽清楚看見他後頸紋著隻三眼蟾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微微歪了歪頭,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