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是講道理的人,所以一刻也不耽擱地回去了。
下完聘,這婚事基本上也就定下來了,下月初二就是顧清清出嫁的日子,顧陳氏勒令她在家裡待著繡嫁衣,不得出門一步。
這是磨新嫁娘的性子,從嫁衣到枕套甚至是襪子,都是由新嫁娘親手所繡的。
顧清清女紅不好,所以繡得磕磕絆絆的,一個月的時間勉強夠用。
......
顧婉盈在薑禦醫的悉心照料之下逐漸痊愈,她特意戴了那套嶄新的頭麵打算去見皇上。
隻是薑禦醫看了又看,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那首飾從釵到簪自成一套,在陽光下泛著瑩瑩光澤,隻是那光澤好看得不似尋常首飾,這讓薑禦醫留了個心眼。
“娘娘,這首飾可否給老臣一看?”薑禦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顧婉盈疑惑過後,果斷將發釵取下遞給薑禦醫看。
薑禦醫將這釵反複看了幾遍,又看不出門道來,就讓藥童取了些特製藥水過來。
翡翠拿了碗給他裝,薑禦醫將發釵丟進去,那釵子撞到碗上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過了一會兒藥水就逐漸變成了深色,薑禦醫眼神一凜,心道果然有貓膩!
翡翠和月桃嚇得齊齊變了臉色!
“這、怎麼會這樣!”月桃驚呼。
“這釵子被下了一種毒,至於是什麼毒,老臣還不曾知曉,娘娘可否將這釵子交給老臣,老臣定會查出這種毒素!”薑禦醫臉色發沉地說道。
這後宮之中的鬥爭並不比朝堂上的少,尤其後妃中有些出自名門貴族,又是朝堂上的大臣關係匪淺,那其中就更加盤根錯節。
薑禦醫並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有人要害我?”顧婉盈神色淒涼,整個人都打蔫了。
月桃眼眶一紅,想出聲卻死死咬住了唇。
“暫時未知,娘娘不要戴這首飾了。”薑禦醫勸道。
顧婉盈從善如流地答應了。
這件事情在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顧婉盈叮囑了薑禦醫不可將之告訴皇上,免得皇上因為著急而下手不知輕重。
薑禦醫深有體會,那一腳把他踹得不輕,他肚子上的印子到現在還在呢!
欽天監作為整個皇宮的精神向導,在整個大毓朝的地位可想而知。
而她今日也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算出她是命定之人的那人。
欽天監監正看見她的時候,在月桃開口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恭敬地行禮,“見過婉妃娘娘。”
顧婉盈微微點頭,端著婉妃的架子在桌邊坐下,才慵懶地抬抬手讓他起來。
監正是個年輕男子,長著一雙可洞察一切的雙眸。
他不由分說立即卜了一掛,片刻後抬頭,“娘娘黑氣纏身,近日來可是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