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條殘影,突然從側麵擊中持棍的手。
不是撲克牌,而是楚天舒的腳尖。
他起腳的速度之快,像是早就拉伸到極限的粗牛筋彈弓,突然被放開。
左腳一踢一抖,腳不落地,第二下,就踹在了拿棍子的人胸腹之間。
那人腰背一弓,倒飛出去,棒球棍還在半空旋轉。
楚天舒側身進來,右手一伸,接住了那根棍子。
庫房裡一共有五個人,個個都是青壯,個個都拿著一根金屬棒球棍。
有種說法,棒球棍在全球範圍內,砸頭的數量,還高於砸球的數量。
這種棍子手感極好,儘顯暴力之美。
這些人腦子好像也被暴力塞滿了。
見到剛才那個人被打飛,另外四個還是衝了過來。
四個人本來在不同位置,身邊還有麻袋木箱之類雜物。
但他們這一衝,直接就站成了一排,顯得很有經驗。
四人並肩,四根棍子同時往外抽。
看這個架勢,他們以前跟人交手,肯定沒少運用“雙拳不敵四手”的真諦。
可惜這回他們找錯了人。
楚天舒手裡球棒,突兀破風一掃。
四個人揮棒的小臂,瞬間都被楚天舒的棒頭擦過。
因為不是打在手臂上,而是擦過去,所以一下子能把四條手臂都擦到。
但那渾圓無鋒的棒頭,就這麼擦了一下,四人的小臂上,就像是被什麼釘板掃了過去。
全都少了一塊肉,血花飛濺。
“啊!!!”
慘叫聲中,四根球棒鐺鐺落地。
楚天舒早已退了一步,任憑那些球棒落在地上,都碰不到他的鞋麵。
一退,隨即又是一進。
楚天舒的球棒頂住一個人的喉嚨,左手還穩穩地托住塑料盒。
那個被球棒頂住的人,霎時沒了聲音,焦黃微卷的頭發裡,滿是汗水往下淌,臉上嚇的蒼白也不敢再叫。
他感覺自己的手,剛才就像被電鋸掃了一下。
如果“電鋸”在自己脖子上也掃一下,簡直不敢想。
另外幾個人同樣被嚇得捧著手臂,肚子,死咬著牙,滿臉緊張。
“你們是什麼人?”
楚天舒掃視倉庫,眼神冰冷,“為什麼對我動手?”
“這倉庫裡本來是不是有一個老頭,他去哪裡了?”
方俊把鐵門拉得更遠,讓大片陽光照進來。
幾個打手都避了下光,感覺楚天舒就站在烈光之中,讓他們頭皮發麻。
方俊按兵不動,本是在提防有沒有更多突發情況,現在發現,真的就隻有這麼五個打手,不由皺起眉來,掏出一個證件晃了下。
“專案組的來查案。”
方俊說道,“你們敢襲擊我們請來的顧問,是重罪,知道嗎?”
“想想有沒有誰願意為你們幾個花大價錢,撈人出來吧。”
方俊很清楚,在這些打手心裡,治安員的地位是很微妙的。
高級的治安員,對他們既有足夠的威懾,又有一定的保障。
很多麵對彆的勢力打手,不敢說的事,反而在治安員麵前,沒有那麼難開口。
“原來是專案組的。”
最早被踢飛的那個爬了起來。
楚天舒那一腳沒有下死手,隻是用了一個放長擊遠的勁。
但這個人也疼得懷疑自己胃被踹破了,恐懼的看了一眼楚天舒,才說道。
“我們是西邊遊艇洪老大的人,有好幾個兄弟當過你們線人的。”
“剛才這都是誤會啊。”
方俊墨鏡往下一拉,翻著眼皮看這些人,臉上透出一種令人不安的神情。
“誤會?上來就照頭打,你們總得進局子蹲一回的。”
方俊冷淡的說道,“先回答我們的問題,這裡本來是不是有個老頭,你們為什麼守在這裡?”
楚天舒的目光,也掃到那個捂肚子的人臉上。
那人急忙道:“是勇哥,哦,就是洪老大的弟弟,他前幾天在這裡被一個老頭暗算了,連著好幾個兄弟進了重症監護室。”
“我們幾個沒事兒乾,聽說了這件事,就到這邊來蹲一蹲,萬一能幫勇哥報這個仇,在洪老大麵前就有功了。”
“彆的我們都不知道啊,我、我帶你們去問老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