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向來是在另一個弱者身上找存在感的。
“剛開始，沒想過這麼做的。”
“隻是後麵有些收不住手了。”
“我們真的沒想害死她。”
自從陸笙笙死了後，她們已經做了幾天的噩夢了，每天晚上都夢到陸笙笙穿著一身白裙來找她們。
陳玥以為隻要她們說了一切，陸智就會放過她們。
誰知陸智始終冰冷地看著她們。
既沒有對她們的憤怒，也沒有對陸笙笙的悲哀。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仿佛一個審判神，隻是為了宣讀她們的罪行。
然後，判下責罰。
是的，責罰。
**
沈覃他們趕到的時候，陸智就坐在倉庫破舊的木椅上。
頂上老舊的電燈隨著門開晃悠來晃悠去。
角落裡，三個女生身上隻穿著內衣蜷縮在一起。
渾身濕透。
瑟瑟發抖。
眼裡滿是害怕。
如同陸智在視頻裡看到的陸笙笙一樣。
“出去。”
周陳琛進來將門關上了。
阻隔了外麵一切視線。
“我說過，讓你離她遠點。”
淩厲的眼神，冰冷的語氣。
果然，她是那天晚上襲擊他的人。
“她呢？”沈覃問。
陸智起身，在沈覃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憑借多年來訓練的直覺，沈覃伸手擋住她揮過來的拳頭，最後踉蹌著後退。
手臂已經被震麻。
她的力氣，比陸知的要大。
周陳琛立馬過去，扶住了他。
陸知冷眼看著他。
速度、力量她都有。
當年就是她一個人將陸知從鮮血裡救了出來。
陸知也隻需要她的保護。
隻是陸笙笙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她不能隨時陪在陸知身邊。
在抓了喻倩然她們後，陸智查過沈覃，帝都沈家的少爺。
沈家的實力固然不容小覷，但也僅限於在這個國家。
思及此，她悠悠地問：“你知道絕望是什麼滋味嗎？”
“我打你，隻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氣和速度”
麵前的人，是陸知的姐姐。
沈覃極力壓著情緒：“她在哪？”
事在人為。
天大的難事，他總會想辦法解決。
他從未絕望過。
陸智冰冷地看著他，良久之後，留下一句“她過幾天會回來”後就開門出去了。
沈傲就等在門外，見她出來，做了個手勢，周圍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立馬圍了上去。
他想知道，陸笙笙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傲，”周陳琛在裡麵喊他。
他有點不甘心，堅持了幾秒最終還是讓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