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響徹整個八樓。
門口保鏢聽到聲音就要闖進來,可發現門鎖了。
那是陳漫嫌他們煩,鎖起來的。
“小姐!”
“小姐,你沒事吧!”
門把手被擰動,發出聲響。
平板裡,還傳來歡笑聲。
陳漫坐正身子,咳了聲:“沒事,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了。”
保鏢聞聲,又站回了原位。
見外麵沒了聲響,因為外力,陳漫的頭微微仰著:“可、可以了吧。”
陸知動了動手:“彆耍花招,他們闖進來的速度絕對沒有我的手快。”
而她的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
那是陳母白天給她削桃子皮用的。
陳漫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動了動,幾乎挨著水果刀的邊緣。
從來沒被人這麼挾持過,陳漫心裡是既害怕又憤恨。
“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了我。”
陸知微抬下巴,陳漫順著看去,窗外黑漆漆的,隻有輕微的風聲。
“我殺了你,明天的新聞也隻好報道陳家女兒病房內離奇死亡。”
陳漫從剛開始的沒反應過來到想明白什麼意思後的震驚。
陸知說得沒錯,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
這裡是八樓,她不可能徒手爬上來。就這一點,已經成為了對陸知最有利的證據。
可是……
她有些害怕,但也在極力隱藏:“醫院裡肯定有監控,你不可能跑得掉。”
陸知笑:“先不論我上來的地方剛好是監控死角,就算有,你認為為什麼你父親刪不掉那些帖子?”
陳漫頓時覺得有一陣冷意從頭穿過身子再到腳尖。
陸知身後有非常厲害的黑客。
“你想怎麼樣?”
陸知不語,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紗布的一角。
陳漫的臉色變了。
隨著紗布一圈一圈掉落,陳漫白皙的手腕露了出來。
乾淨白皙,連毛孔都幾乎看不到。
陸知回答,語氣極冷:“澄清你自殺的事情,然後安安靜靜滾回學校上學。”
陳漫不敢說話,因為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又動了動。
“我能來第一次,就能來第二次。”
留下話,她將刀上的痕跡擦乾淨,扔到了床上。
待陳漫記得再次呼吸的時候,風吹得窗戶作響,她赤腳跑到窗邊,卻看不到陸知的身影。
這麼短的時間,她就不在了。
若不是被死亡威脅的感覺仍在,陳漫甚至覺得是不是做了個夢。
可如果是夢,為什麼那麼真實?為什麼那把刀會在床上冒著冷冷的寒光?為什麼她手腕上的紗布會掉在了地上?
思及此,那股寒意再次襲來。
陳漫立馬衝到了門邊,打開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第二日,陳家撤銷了對陸知的告訴,同時發了申明,聲稱陳漫住院並非是因為自殺,隻是不小心摔了手腕。
而網上的那些帖子也被取消了置頂,這是陸知看陳漫聽話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