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還想再說什麼，明悅心已經拉著她退了一步，人與人的安全距離外。
她禮貌笑著：“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了。”
“沒事。”
“可是…”
“芳草，我們走吧。”
明悅心衝沈覃點了點頭，拉著芳草離開了。
直到兩人走遠，沈覃才收回目光。
“那是明家的千金。”
“明家？哦。”陸知想起來了，沈繼提過，四大世家。
她打了個哈欠。
“走吧，送你回去睡覺。”
陸知回了沈繼定的酒店。
沈覃走後，黎頌才過來。
他就住在隔壁房間。
“明家的人，你認識嗎？”
“明悅心？”據黎頌所知，明家小輩就這一個。
“嗯。”
“不太熟悉，聽說早年走失，後麵被找回來了。不過明家那位是生不出小孩的，明悅心是私生女，大家心照不宣。”
陸知滿不在乎：“我也是私生女。”
黎頌眼神一慟，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是，可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陸知不在意，那就是真的不在意。
“問她做什麼？”
陸知思忖了會：“她好像認識我。”
黎頌有些緊張，麵上不顯，身側的手卻捏緊了。
“我去查查。”
“嗯。”
與此同時，沈覃給賀心打了個電話。
“查查明悅心和她身邊的人。”
賀心是沈覃手底下幾個人當中話最多的，比起沈傲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悅心？明家那個私生女？”
“查她做什麼？”
“老大，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他連環炮似的，也沒給沈覃說話的時間：“不是吧，你真看上她了。”
“不對吧！賀然不是說在康城有個叫什麼、什麼知的嗎？”
“也不對，賀然好像說她不是那麼重要。”
“但聽說老大你邀請他參加老爺子的壽宴啊，這意義可不一樣啊。”
“嘻嘻，不過聽說你被拒絕了。”
紅燈，沈覃停下車。
“賀心。”
賀心格外地期待：“嗯？”
“最近非洲那邊礦采得不是很順利。”
“嗯？”賀心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下一秒，他領悟過來：“老大，我馬上去查！”
祿宮外，芳草甩開明悅心的手：“大力，那明明就是二丫！你為什麼不讓我找她？”
明悅心盯著遠處，那個眼神芳草見過，但她看不懂。
“大力，你不要不開心。”
“芳草，”明悅心靠向街邊的欄杆，“記得我們逃走時，二丫在乾什麼嗎？”
芳草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那是她不願意回想的過往，現在過得太幸福了，以至於她忘了。所以，本能的恐懼襲來。
“挨、挨打。”她抱著自己，“很多血，非常多的血。”
以往，明悅心會抱著她，可這一次，她沒動。
“是啊，”明悅心語氣淡淡的，“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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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出現的時候，芳草正蹲在地上挖野草，挖一點就塞進破舊衣服的口袋裡。
她順著對方的腿往上看，是很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