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成績那天，各學校各班班主任都早早來到了學校。
不到九點，教師辦公室裡的人就來齊了。
周厚義端著個茶杯，踱步來踱步去的。
陳婷是最晚到的。
有老師打趣她：“畢竟班裡有陸知這個撐場麵的，陳老師就是穩。”
“這都考過了，我著急也沒用。”
這話說得也實在，早知道晚知道沒什麼差彆，現在在這緊張更是沒什麼用。
“就看這次第一名能出現在哪班了？”
“出現在的哪也不在我們班啊。”
第一名，無非是看陸知還是蘇錦文了。
其實大多數老師心裡都有答案，自從陸知來了後，這第一名永遠都是她。畢竟，全科滿分這種變態的成績，就幾乎沒人能超越。
隻是這次考試的難度確實大，就不知道這陸知還能不能拿滿分了。
幾個老師聊著天，時間倒是很快過去了。
九點一到，周厚義就幾步走到了電腦前，握著鼠標刷新頁麵。
校內網本來信號就差，加上這會係統正是被使用的高峰期，好幾次刷新完，頁麵都顯示404。
辦公室裡都能聽見鼠標被瘋狂點動的聲音。
有老師笑著道：“這說不緊張，我手心都出汗了。”
即使第一名注定不在自己班，可畢竟是三年一次的成績驗收，大家都在意自己班能有多少個上重點分數線的。
路遙是一早就起床了，路勇和路媽媽今天也都沒去出車和擺攤，陪她一起守在網吧的電腦前。
九點一到，路遙開始在係統裡輸入自己的賬號和密碼。
她手有點顫抖。
輸完後，她沒有按回車鍵，而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爸媽，我有點緊張。”
她感覺自己此時比高考還緊張。
路勇安撫她：“緊張什麼，隻要儘力了，無論考得怎麼樣，都無所謂。”
可放在椅背上微微顫抖著的手也顯露著他的緊張。
“沒事，按吧。”
路遙手放在回車鍵上：“那我按了啊。”
“按吧，按吧。”
幾分鐘後。
“啊！！！！”
一家三口都尖叫了起來。
網吧有不少熬夜玩遊戲的人，部分還趴著睡覺呢，被驚醒，有人猛地站起：“怎麼了！怎麼了！”
路遙趕緊噓了一聲。
路勇開心得嘴都合不攏，忙不迭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小孩查成績，激動了激動了。”
路媽媽催促著路遙：“趕緊問問知知，她考得怎麼樣，你可得再次好好感謝人家。”
一年前，他們壓根不敢相信路遙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就連路遙都未曾想過。
618分，雖然不在全市排名前列，但超過重點分數線很多了，上一本是妥妥沒問題了。
路遙激動萬分，趕緊拿出手機給陸知打電話。
“知知分數肯定沒問題的。”
電話通了，隔了一會才有人接。
“知知，你查分了嗎？”
陸知剛起床洗漱完：“查分？”
路遙：“……”
“你不會不知道今天高考分數出來吧？”
陸知哦了一聲：“忘了。”
不是老大，你是真的一點不緊張啊。
路遙無奈：“那你趕緊查查。”
陸知看了眼客廳內：“嗯，等會查，這會有事。”
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路遙是真的……
無法言語了！
“怎麼樣？知知多少分？”路媽媽還挺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