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家僅一麵之緣,但對方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陳芝蘭至今還記得她站在客廳,微抬頭時的模樣。絕美容顏,雖看著柔弱,但眼裡透著一股堅毅,讓人難以忽略。
這一點,是讓陳芝蘭心生好感的。但因為對方在陳家,再想到陳立忠的所作所為,她沒有去主動結交。
如今見到陸知,也有那份好感,同時還多了一份莫名的親近。
周陳琛沒等第二天,當下就把這事給沈覃發了過去。
沈覃看了消息,收起了手機。
陸知注意到,問他:“怎麼了?”
沈覃思忖了一番,在思考這事對陸知的影響有多大。恰好,陸知的手機響了。
是張勇打來的。
這幾天,張勇不信邪,認為陸知可能隻是掌握到旁人不知道的一些方法,便仔細回憶,然後按照自己所想的在賭場輸了個精光。
本金沒了,利息翻滾,還不上錢,被借錢方的小弟們追得到處跑,終於在一個角落被抓住。
在即將失去一隻手之際,他嚷嚷著自己有辦法還錢。
於是,當著眾人的麵給陸知打了電話。
張勇的聲音在發抖,告訴陸知,他答應五五分的條件。
陸知沒多話:“三天後,我過去,你準備好錢。”
張勇掛了電話後,告訴小弟們,三天後,他能搞到一大筆錢,讓他們再寬限寬限。
小弟們做不了這主,打了電話回去。
電話那邊的人爽快地同意了。
人走了,尚在驚恐害怕中的張勇沒有意識到對方答應得過於爽快了。
而這邊,老大掛了電話,立馬點頭哈腰地去跟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彙報。
“江少,事情搞定了。”
江淮俯瞰著這座城市,這邊燈火通明,紙醉金迷,而稍遠處的那邊,都是破舊上了年頭的樓,漆黑得看不見一盞燈光。
每個城市都有這樣極端化的兩麵風光。
同一座城市之下,有人為生計愁得睡不著,有人躺在錢堆裡愁著明日找點什麼樂子。
江淮嗯了聲。
等人退下了,他才給陸知發了消息。
陽光大男孩,接手江家以來,也有雷霆手段。
當晚,負責跟著張勇的人彙報,張勇回家後和老頭大吵了一架,在外麵都能聽到裡麵摔東西的聲音,張勇以命相逼也沒能讓老頭交出底牌。
次日一早,一群人闖入張家,當著張老頭的麵綁走了張勇。
張老頭哭著跪著求,也沒能讓對方停手。
張勇走之前大吼:“死老頭,你要看我丟命了才肯去要錢嗎?”
當年張勇雖然年幼,但也是有記憶的年齡了,家裡突然變得有錢,還急匆匆地搬家移民,這些他都記得。再後來,趁著老頭醉酒,他試探地問過家裡的錢是哪裡來的。
張老頭雖然醉酒,但嘴巴嚴,隻說著什麼殺人了,快逃一類的話。
但憑著這幾句話,張勇也能拚湊出一些信息。隻是要威脅對方再次給錢,得知道老頭手裡握著的底牌是什麼。
三天後,陸知到達T國。
江淮那邊的人彙報,張勇已經在賭場門口等著了。喝
沈覃陪她一起,下了飛機去目的地的路上,問:“拿到東西後準備怎麼辦?”
陸知枕在車窗窗棱上,看著外麵風景閃過:“沒想好。”
這事,管得就莫名。
沈覃柔聲道:“慢慢想,想好再說。”
陸知嗯了聲。
到了樓下,沈覃叫住了要下車的陸知。
陸知不明所以,回頭看他。
沈覃柔聲道:“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