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出一抹自嘲,該來的總會來。
她閉了閉眼,將半邊臉側到身下的被褥中,低聲的道,“那你輕點,我怕疼。”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對於上一次……她實在沒什麼映像。
“彆做出這麼不情願的樣子,乖女孩兒,”她眸裡那抹冷嘲落到男人眼底,聶南深微眯起墨眸,扣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掐了一把。
聶南深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這樣才不會搞得我在xx你似的。”
下一秒,身上一涼——她隻穿了一件睡裙。
“還說不是勾引我?嗯?”
言晏幾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沒有……,腦袋騰的一聲炸開。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赤條條的戲弄過,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剛發了一個音節的聲音頓時被淹沒在無法抗拒的深吻中。
其實她沒什麼好抗拒的,隻是除卻上一次她被人下藥,就算是夫妻,她現在也還做不到在清醒的時候可以和一個連感情都沒有建立起來的男人在床笫呢喃。
然而下一秒——
“聶……聶南深!”
那嗓音帶著快哭出來的怒意,仿佛一下觸到心底最軟處,“彆動!”
男人這一吼更讓本就疼得難受的女人更加委屈了,咬牙切齒中帶出的嗚咽委屈頃刻間混著眸裡的水霧溢了出來,“聶南深,你這個騙子!”
她伸出的雙手卯足了力的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她是很年輕,但也不是真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很痛,可是也沒想過會這麼痛,更彆說她一直以為她之前就已經和聶南深滾過了,這疼痛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睡過你了?”
言晏一怔,疼痛中回過神來,死咬著的唇滲出偌大的委屈,他確實沒親口說過,可是當時他讓她負責她就下意識以為……
聶南深看著她,&nbp;低頭輕輕的吻她,帶著無限的溫柔和不可抗拒的霸道,“乖,早一點的晚一點。”
理智仿佛要被淹沒。
言晏不知道,一開始,他並不打算要她。
隻是……也許是她在暖燈下安靜睡著的模樣太誘人,也許是內心某個地方太需要什麼來填補,也或許是,這個時候她剛好在他身邊。
那些細細密密的溫熱全落到濕潤的睫毛上。
她隻知道,疼得很厲害。
男人低頭去吻她沾到臉蛋上的水澤,低低的嗓音像是要滲入到骨髓裡的溫柔,“是疼還是委屈?”
言晏用力的閉著眼睛,聲音帶著哭腔的糯糯,“我疼就不能委屈了?”
就算她不知道她自己是第一次,他難道還不知道嗎?
她真正認識這個男人的時間本來就不算長,那些年能看到的也是他對安蘇的寵溺和對秦思硯的照顧,更彆說聶南深外表看上去一直都是溫潤儒雅的形象,就算偶爾會露出的霸道強勢,她也還是覺得這個男人算是溫和的。
哪怕言晏從來沒有奢望過聶南深會對她有多溫柔,但至少也不是像現在這樣。
越想越委屈,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卻先一步被男人摟入懷裡,手掌捧起她的臉,低低的笑,“知道是第一次,你今天不會更害怕?”
女人精致的臉蛋被染出血一般的紅色,咬著的唇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直到男人眼底的調戲意味漸濃,言晏側過臉避開男人灼熱的呼吸,冷冷的抿唇,“會疼,我當然害怕。”
聶南深笑,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你繼續傲嬌。”將她抱起,“我抱你去洗澡。”
言晏疼得實在厲害,她的身體這麼多年都是千金身軀,嬌嫩得不行,哪怕隻有一次她也覺得渾身酸軟得提不上力,彆過臉哼了哼,索性也懶得說話。
反正得到滿足的是他,疼的是她,享受下伺候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