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很甜,可以將就吃_後來,無關風月無關你_免费小说阅读网 

060 很甜,可以將就吃(1 / 2)

名爵二樓,隱蔽的隔間內,三道人影各落座一方。

梁元視線來回掃著對麵十二點方向和三點方向的男人,感受著四麵八方湧來的寒意,無聲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我說,你們兩個要是吃了火藥就給我噴出來行不?”

正好服務員上來將他麵前的林寶堅尼點燃,火勢一下差點衝到他眉梢,後怕的拍著胸脯抱怨,“一聲不吭的,我還沒被燒死就快被你們兩給嗆死了!”

也是巧了,啥時候還能一起撞上這兩尊呼風喚雨要啥有啥的大佛同時心情衰到極點?偏偏周圍這火裡還夾雜了碎冰,冷不防就能凍死人的那種。

池騫沒瞥過梁元的慫樣,一聲冷哼,“看來某家那位貌似也不領情。”

說完,手裡的飛鏢在空中劃出弧度,直中靶心。

梁元眨了眨眼沒聽懂,“什麼意思?”

第二支飛鏢飛過,池騫沒挑眉輕笑,“昨天才結婚,今天就被離婚,聶公子頭一遭被人嫌棄這麼徹底。”

“什麼!”梁元下巴差點沒掉地上,“聶南深你領證了?!”

他們這萬年單身的聶總居然還玩閃婚這一套?不對啊……秦思硯在國外,那他結婚的對象是……

瞳孔驀地放大,梁元扭頭吃驚看向一杯接著一杯灌肚的男人,隻見向來矜貴優雅的聶公子手指把著雞尾酒杯,姿態閒適的靠在椅背上,聞言眉目一沉,反譏的話還沒說出,一樓區域像是出了什麼事,引起一片騷動。

聶南深的位置正好是在靠倚欄這邊,視線無意往下掃去,一道人影正被人包圍住,他唇角勾了勾,話是對池騫沒說的,“在挖苦我之前,你還是想想你這個英雄該怎麼救美吧。”

下巴朝樓下的方向微指,梁元和池騫沒同時看去,隻見一名身材嬌小的女人左右正被兩名黑衣人製住,對麵一名穿著花襯衫吊兒郎當的男人正緩緩朝中間的女人走過去。

梁元一驚,望著樓下亂成一團的景象摸著下巴淡淡感歎,“嘖,今兒個真是個多事之秋……”

死對頭之間果然不缺冤家路窄啊。

回過頭,三點鐘方向的男人手裡最後一支飛鏢已直直落在牆上,人已經越過他們直接朝電梯方向走去。

煙酒迷離的舞池旁,已被一群人自動挪出了地來。

衣衫不整的女人,開領襯衫隱隱被撕破露出半邊香肩,她淚眼模糊的看著對麵朝她走來的男人,止不住害怕,“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溫紓隻覺得前所未有的恐慌。

今天劇組因為她額頭受傷耽誤了一整天的戲份,事後導演讓她在今天聚餐的時候給大家賠禮道歉。

本來今天的事就是她的不對,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她還是來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導演所說的賠禮道歉竟然是打算將她送到一個老男人的床上!

於是她一個人趁機跑了出來,卻沒想到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將她攔住,她不敢想象如果剛才那些人出來再把她逮回去的話會是什麼後果。

對麵男人的步子停在一米之外,花裡呼哨的襯衫在迷暗的燈光下不僅不顯俗氣,反而更加襯托出一種極近妖孽的氣質,左耳一顆血紅寶石微閃璀璨,俊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薄唇微微勾起,弧度涼薄,“想乾什麼?”

男人白到透明的手指指了指左邊胸口處,語氣十分吊兒郎當,“剛才撞了本少爺,連個道歉都沒有就想跑了?”

溫紓一愣,想起她剛才從房間跑出來時好像是撞上了一個人,隻想著趕緊離開這裡的她也沒看到男人眼底的戲謔,連忙道,“對……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一句道歉就想了事,”男人一揮手,製住溫紓的兩個壯漢退到一邊,他上前來撩了下她俗氣的衣襟,笑容痞得像那些街頭的混混,“你當本少爺這麼好打發的?”

本來就鬆鬆垮垮的衣服,被他這一撩,直接露出裡麵的小吊帶。

“那你們想怎麼樣?!”

溫紓忙拉好自己先前被扯壞的衣領,一雙美目怒瞪著容貌似陰似柔妖孽到極致的男人。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相遇,她一定會認為麵前的男人是哪個公司旗下重點栽培的小鮮肉,更如果不是男人那骨子裡隱隱散發著一種類似池騫沒同樣陰暗冷酷氣息的話。

“還敢問想怎麼樣!”跟在男人身後的跟班冷冷開口,“如果不是你撞了驍哥誤了時間,我們能耽誤那麼大一筆單子嗎?!”

驍哥兩個字一出來,四周隱隱傳來了一道道意味不明的驚歎聲,“那小子就是陸驍?這麼年輕?”

“年輕?那手段狠辣著,鬆老大一手培養起的‘暗夜’都被這家夥翹了牆角,自個兒蹲在監獄裡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人家這叫年輕有為!”

“啊呸,還不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溫紓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當下聽到那些話臉色更是慘白,另一個臉上帶疤的年輕男人跟著附和,“驍哥,依我看這妞還是個雛兒,”嘿嘿猥瑣的笑了兩聲,“要不咱們給帶回去……”

後麵的話對於已經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大半年的溫紓來說,再耳熟不過,隻見對麵男人陰柔妖孽的薄唇劃出似深似淺的弧度,掃了她一眼,“好主意。”

淩眉剛挑起,那人已經下了命令,“聽見沒,還不快把人給驍哥帶回去!”

“是!”雙手立馬被人用力製住,她叫了出來,“不要!你們想要做什麼!”

但那些人哪裡聽得近她的話?隻一個人上前拉著她就往外走,“放手!”她奮力的掙紮著,試圖恐嚇這幫來者不善的人,“我叫你放開我,信不信我報警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溫紓才發現哪怕她被人抓住時也是一直冷眼旁觀的圍觀群眾終於朝這邊看過來,一道道目光怪異。

“報警?”陸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不僅沒有被女人的話語駭住,唇角勾起的弧度反而肆意咧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警察敢不要命的插手老子的事,給我帶走!”

哇,好囂張啊好囂張。

名爵是什麼地方?說好聽點是有錢人的銷金窟,說難聽點就是各種黑色地下交易場所,牽一發而動則各類江城頂尖上的人,一般警察確實不敢來管這裡麵的肮臟事。

言晏從熱鬨處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無動於衷的男人,“唔,有良家少女要被拐賣了,”半醉的模樣戳了戳他拿著酒杯的手背,“你不去管管嗎?”

詹聿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某處出現的人影,淡淡的道,“池騫沒的地盤,他自己會解決。”

言晏疑惑的看著他,詹聿下巴往某個方向微抬,“名爵真正的幕後老板。”

她順著方向看過去,哪怕是隔著煙霧繚繞的彩燈,她也仍看清了從人群後走出的兩道模糊身影。

名爵真正的幕後老板,聶南深是明麵上的投資人。

同樣高大英俊不凡,一個霸氣冷硬出現在眾人視線,直接將那裡弱小無助的女人攬入懷中,一個矜貴冷漠隱在暗裡,步伐緩緩朝她的方向走來。

嘈雜的一片仿佛在他身後自動被隔離開,腳步緩慢而從容,言晏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舞池旁引起的騷動處,半醉半醒的感歎,“哇,英雄救美呢。”

那裡,池騫沒正將害怕成一團的女人摟在懷裡,視線不諱的對上正對麵痞意十足的男人,各自身後都站了一堆手下,大有兩派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她看得津津有味,黑色的手工皮鞋停在身旁,一道陰影將她罩住,那兩方人馬都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見,耳邊隻響起了淡淡的四個字,“起來,回家。”

就連關老爺去世,關家破產,聶南深也沒見她這樣醉過。

甚至安蘇曾經偶然間也提過,她一向不喜歡碰酒。

言晏沒有抬頭,視線正好越過男人身側盯著某處,喝了不少酒的喉嚨有些乾澀,“你是來接我回家,還是來逮我回去的?”

詹聿就坐在一旁,手肘倚在身後的吧台上端著酒,抬眸靜靜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聶南深,聞言蹙了下眉。

聶南深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對於關言晏來說,家和一座居住的房子,有很大的區彆。

“不回去,你打算爛醉在這裡?”聶南深雙手插在褲袋裡,解開的西裝扣子沒扣上,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著女人被酒精熏得微紅的臉,“還是也巴不得這裡能有哪位金主再看上你,借此來擺脫我?”

溫紓不就是這樣?以為靠自己的本事就可以爬進娛樂圈,以為沒了池騫沒她還能在那樣混亂臟雜的地方存活。

言晏像是在認真聽著他的話,但也是好半天才將視線從那邊收回來,“不離婚,”怔怔的抬頭,“那分居行不行?”

“關言晏!”

男人低沉的嗓音含著濃濃的不悅和警告,言晏像是被他的怒意嚇了一下,瘦小的肩膀縮了縮,搖頭喃喃,“真是搞不懂你。”

但她也不過是隨意吐槽了一句,然後便朝他杏眸含水的將雙手打開,“我醉了,”細細的嗡嗡聲有些嬌媚的沙啞,“抱一下。”

男人胸腔裡的那股怒意還沒來得及釋放,突然就被她這軟軟的,帶著撒嬌的細語一下滅了個沒影,有再大的火氣也不能對一個醉了的女人發,更彆說……

聶南深瞥了一眼一旁坐著不動的男人,“不是有你的藍顏在這裡?”他站著沒動,英俊的眉目淨是冷笑,“這會兒要我抱什麼?”

有事沒事就來找這個詹聿,安蘇不在,這女人是不是除了這個男人就沒彆的朋友了?

言晏悻悻的收回手,賭氣般的彆過臉,“不抱算了,”鼓著氣的小臉蛋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聲音更軟更低,“詹聿……”

‘聿’字還沒收尾,人直接被打橫抱起,“回家。”

聶南深抱著她轉身就走,沉著的眸一刻也沒落在詹聿身上。

她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又好像是頭疼得緊,不笑了,將腦袋往他胸前埋了埋,鼻尖全是屬於男人的氣息。

“你抽煙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然後將臉彆了彆,“還喝酒了,不好聞。”

那皺著眉頭的小臉上就差寫著滿滿的嫌棄兩個字了。

“關言晏,你信不信我丟你下去!”

一個醉成這樣的女人竟然還嫌他身上不好聞?那些刺鼻的酒氣都是她自己身上的!

哪知他一句話,言晏摟著他脖子的手立馬鎖死,緊緊的抱著他搖腦袋,“不要,”像是真怕他鬆手,又怯怯的補了句,“會疼。”

她雙手一緊,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聶南深眉間的不悅這才微微散了一些,“知道會疼就聽話一點。”

其實他本來想說疼死了最好,又看到她擰著眉好像挺難受的樣子,臨時改了口。

見他貌似不那麼生她的氣,她也跟著笑了一下,然後下巴便接著姿勢抵在他寬厚硬實的肩頭。

聶南深身後漸漸遠去的舞池旁,池騫沒還在和對麵的男人說著什麼,不偏不倚,她正好看到被他護在懷中的女人抬著腦袋,望著池騫沒冷俊的側臉,神情專注得仿佛眼裡隻剩下那個在危險時刻保護她的男人。

就在聶南深見她突然安靜下來以為她睡著時,就聽到她低低的聲音貼在耳邊,淡淡靜靜的,“溫小姐在今天過後,肯定會愛上池大老板。”

她的頭就靠在他肩膀上,聶南深看不見她的神情,但語氣明顯比先前的溫柔許多,“嗯?為什麼?”

她似笑了一聲,“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太容易放下防備啊。”

困難的時候,無助的時候,絕望的時候,最孤立無援的時候,隻要有一個人能伸出手來拉她一把,哪怕那點渺茫得隻有芝麻大點,那也叫希望。

就像是一個被餓了十天半個月的人,這個時候隻要有人給她一張餅,是人是鬼她也會巴巴的跟著去了。

這就是現實。

聶南深側眸掃了她一眼,“你對我有什麼防備?”

“嗯?”

她回過頭來。

“我救你不止一兩回,”看著她茫然不知的模樣,聶南深欣長的眸微微眯了一下,“你就這麼忘恩負義?”

言晏抬著小小的腦袋,好半天才不明所以的反問,“我這不是把自己都許給你了嗎?”

不然要怎樣才不算忘恩負義?她現在什麼都沒有,況且,她一直把自己寶貝得很好的,她把這麼寶貴的自己都給他了,還要怎麼樣?

聶南深很敏銳的看出了她心裡所想,喉尖不冷不淡的吐了一個嗬字,很嫌棄她把自己身價抬高的樣子。

言晏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既然你不喜歡,那聶公子啊……”出了名爵,那些吵鬨的音樂全被隔絕於耳,悶悶的將腦袋重新靠回了他胸膛,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聲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踹了我啊?”

夜裡冷風肆意,“我一天之內不想聽到兩次這個話題,”聶南深低頭看她穿的那身並不算厚的毛衣,步子加快了幾分,“樊榆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很冷,她將身子往暖和的地方貼了貼,聲音依舊很低,“哦。”

陳叔已經開車出來等了一會兒,見他們過來,陳叔立馬打開後麵車門,聶南深將她放到後座,“那你想要踹了我的時候,一定要給我說啊……”

“結了婚是不能出牆的,”她閉著眼,低低糯糯的嗓音混在風聲裡,越來越小聲模糊,“你彆耽誤我找第二春,畢竟我還這麼年輕……”

聶南深剛給她係好安全帶,冷不丁的就聽到最後一句,看著女人沒心沒肺就這樣睡過去的迷糊樣,恨不得就這樣一把掐死她!

他是養了個多沒良心的東西?

名爵內鬨劇散場,雙方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池騫沒摟著懷中人兒消失,陸驍也帶著自己手下離開。

詹聿杯中的酒還剩一點。

“這位先生,剛才那位小姐走的時候把這個忘帶走了。”

吧台後的酒保叫他,詹聿回頭,酒保正把放在吧台上的一張照片和一張資料遞了過來。

“詹聿,我看不懂他。”

十分鐘前,關言晏緩緩坐了起來,背脊挺得筆直,“一開始她要在那出醜聞中爆出樊榆,良黎以為他是為了替我出氣,可我知道不是。”她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淡笑,仿佛這一瞬間已經清醒了過來,“後來知道他是為了利用樊榆和秦思硯的關係,逼秦思硯從意大利回國。”

言晏好笑的搖了搖頭,“原來也不是。”

他漸漸擰起眉,然後看她從包中拿出一份被揉成一團的資料和一張照片。

“今天我看到他打算送出去的報道,”她盯著手裡那張照片,眸色清明得毫無醉意,“聶南深要對樊家下手,就得先從良黎開始,他報出來的幾家慈善機構,包括了那家孤兒院。”

詹聿一眼掃過去,被揉出皺褶的照片,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臉色一變,“你父母去世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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