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南深撫著她的臉,另一隻手扣在她腰上不讓她軟下去,那親著吻著的嗓音逐漸變得濡濕低啞,“讓你這麼勾人。”
薄唇流連在她的唇角下巴處,低聲喃喃,“還痛嗎?”
“什麼?”
言晏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麵前的男人打橫抱起,徑直走到臥室,聶南深反腳關上房門,直接將她放到了床上,“不痛的話,晚點再吃晚餐。”
深藍色的被褥陷下去一片,男人的手臂落到身兩側,若有似無的強烈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吞噬。
聶南深扣上她的下巴,低頭繼續剛才那個深長而纏綿的吻。
手抵在他硬健的胸膛上,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肌肉下炙熱的溫度,“聶……聶南深……”
聶南深手掌掐在她腰上的敏感,沉重的呼吸聲貼在她耳邊,徐徐低喃,“乖,叫老公。”
“……”
“言晏,叫老公,”他握住她那隻放在他身前的手,一邊低頭耐心的吻著一邊低聲哄慰蠱惑,“我想聽。”
從額頭到臉頰,再到下巴處時輕時重的啃咬,那模糊的聲音更是充斥著致命的誘惑,肌膚都被燙出一層欲紅。
關言晏覺得,聶公子不愧是長了一張好臉還生了一副好嗓子,能把這樣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說得這麼……充滿色情,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了。
她閉了閉眼,“那……那你快點,我餓了。”
男人不依不饒,“還有呢?”
承受著那細細密密落下的吻,言晏將半邊臉埋到柔軟的枕頭中,聲音更是嬌嫩得能滴出水來,“老……老公……”
她的意思是肚子餓了,但聶南深自動給她理解成另一層意思,“嗯,”
本還有幾分克製的情緒更是因為某個稱呼高漲到極點,粗啞的嗓音像是從沉重的喘息中溢出,“我也餓了。”
一開始的時候言晏以為他隻打算來一次就結束,索性也由著他去了,直到半個小時後,見原本該結束的男人半點要結束的意思也無,反而越戰越勇,言晏終於忍不住抄起一旁的枕頭扔到他臉上,“聶南深,你到底有完沒完!”
她不安分的手直接被男人扣到頭頂,眸色暗沉半點沒有緩和的跡象,啞啞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外麵的天已經有暗下的趨勢,聶公子一向吃軟不吃硬,言晏低低的出聲,“老公,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巴巴的看著他,“我真的餓了。”
午飯吃得不算早,但她一個下午都在逛街,回到家裡的時候就有些餓了的。
英俊的臉上布了些許細汗,下巴緊繃像是在極力的隱忍什麼,眉頭蹙起,“我不是正在喂你?”
“……”
關小姐覺得,以前她真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厚臉皮程度。
風度翩翩脫了衣服一樣的禽獸。
冬天的天色本就黑得早,一場淋漓儘致過後,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渾身上下都酸軟得像是被人卸了四肢一樣。
反觀一邊男人正神清氣爽的由下至上的扣著衣扣,英俊儒雅的臉上半點先前的逞凶的痕跡不見,更像是一隻饜足了的豺狼。
聶南深將倒在被褥中的女人撈起,眼角眉梢都是溫柔愉悅的笑意,“下去吃飯?”
言晏一把抓過被子蓋住身上狼狽的痕跡,埋頭就要睡過去,“不吃。”
手掌扳過她氣得鼓鼓的臉龐,“剛才不是還說很餓?”
“氣飽了,沒胃口。”
聶南深低頭看著女人閉著眼就是不肯看他的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抱歉,一時沒忍住,”皺著眉就要去掀開被子,“弄疼你了?”
言晏一巴掌拍掉他探過來的手,“餓了你自己去吃,”說著再次扯過被子,翻身背對著他,“困了,我要睡覺。”
他知道他是有幾分弄疼她了的。
這次聶南深沒再說什麼,拿過毯子將女人身子擦乾淨又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床單換上,整個過程安靜又有條不紊,最後才將她放回床上,“那你先睡一會兒,我讓餘媽做些你愛吃的,醒了再吃。”
言晏在一旁看著他默默的做完這一切,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隻是先前還難看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小臉仍是垮著的。
也不理會他刻意的討好,背過身就睡了過去。
聶南深看著那幾乎將腦袋都埋到被子中的小女人,唇角浮現淺淺的弧度,最後還是彎身將被子掩了掩,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不要睡太久,”低聲道,“對胃不好。”
言晏閉著眼像是已經睡了過去,聶南深站在床邊等了兩秒,沒聽到她的回答,最後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下了樓,餘媽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他們,“先生,太太不吃飯嗎?”
“嗯,讓她先睡會兒,不用去打擾。”
“好的。”
聶南深吃飯速度一向很快,沒有在刻意等她的時候尤其,所以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吃完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鐘,七點過五分,優雅的從凳子上起身,抬腳朝樓上走去,“八點的時候去重新做點太太愛吃的菜,”淡淡的吩咐,“我在書房,有什麼事叫我。”
“好的,先生。”
白天空出了一整天的時間,他手機裡已經有了不少個未接電話,忽略之前杜甄雅打過來的,有幾個是喬秘書和梁元的。
剛打開電腦,梁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手指劃開,淡淡的道,“今早你才給我打過電話。”
梁元在那邊無奈的聳肩,聲音直接穿過手機響起,“沒辦法,輿論擴散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他慢悠悠的,“報道已經出來了。”
眉頭微蹙,“杜家?”
“不然?”
原本照他們的預計,照杜家的情況就算再糟也能再壓幾天,但沒想到這麼快。
“騫沒派的人打聽回來,看樣子杜家好像在以為這次事件是陸驍在拿她們當墊背的,所以今天下午才會想借你和騫沒的關係壓製一下暗夜那邊。”
“不過你既然拒絕了,杜家就算是想撐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他頓了頓,“杜甄雅聲稱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不知情,況且一個月前在沙特那批珠寶出事時又正好是你和杜氏的共同項目,這把火搞不好還真會燒到你頭上。”
這次出事的黑市拍賣會原本就是暗夜的操作,黑貨是流落到他們手中,更是從他們手中拍賣出去,一個月前陸驍的人手更是在那場被人故意搗亂的鬥毆事件中引起了警方的主意。
如果說真的有人對杜家動手,那就隻能是他們,而杜家此時不過是背了個頂罪的名義。
可是如今整個杜家包括公司的所有文件資料都被警方的人控製,哪怕這件事杜家是真的被人陷害,但是這些能靠不凡手段在江城混得風生水起的老牌公司,誰沒有一點問題?
比如杜家,比如……他們。
不查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旦真的被查起來,憑江城現在局勢不穩的狀況,就連他們都沒十足的把握,更彆說一個區區的杜家。
聶南深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薄唇勾出冷冽的弧度,“我那一槍拜他所賜,想必他現在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淡淡的道,“比起杜家,恐怕他更想直接對付我。”
犯不著繞一個圈子拖杜家下水,虧本還不討好。
“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關家和杜家出事明麵上看起來都是意外,但暗中吃虧的都是你,你就沒懷疑過那個人會是陸驍?”梁元在那邊事不關己的漠聲道,“畢竟他是騫沒的死對頭,想要連你一起收拾了也不是不可能。”
聶南深修長的手指滑動著鼠標,“如果不是因為那批黑貨是從沙特皇室流落出來,這件事一個沒處理好會牽扯到國際問題,現在也不會鬨到憑杜家的勢力也這樣輕易被打垮。”他嗤笑,“可是你覺得憑他一個剛接任暗夜的愣頭青,能動得了關家?”
陸驍雖然是有點本事,但畢竟年齡在那裡,就目前一些小打小鬨可能還看得過去,但如果真的和江城老牌勢力對上,根本不是對手。
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
陸驍雖然是有寫本事,但畢竟太年輕,就算手掌暗夜,想要毀杜家可能輕而易舉,但是關家曾經的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了。
況且這次暗夜也因為這件事損失不小,如果真的是陸驍,他更不會蠢到將自己陷入到這樣的困境中。
“聽你這麼說,是有點眉目了?”
“不確定,”聶南深看著屏幕上的某個軍徽標誌,眼底一絲寒意淩冽而過,唇角弧度卻愈發濃鬱,“不過就算不是陸驍,我想這次,這條魚也該是時候浮出來了。”
聞言梁元有幾秒鐘的若有所思。
那人既然想要對付他,就必須給出讓對方覺得值得動手的地方,他是知道聶南深給杜家投資了一筆巨資的,現在杜家出事,那筆錢明顯是打了水漂。
而若有所思思出來的結果頓時讓他背脊感到一陣寒芒。
杜氏隻是用來引誘對手的一個誘餌,那值得聶南深白砸了這麼多錢引出來的魚,該是有多大條?
……
言晏從困倦中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