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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時間長了,連他自己也信了(1 / 2)

對於他的回答,聶老爺沒有絲毫意外。

與他那雙鏡片下的雙眼對視著,不疾不徐的道,「我知道,那顆腎,你一定會給她。」

「憑什麼這麼認為?」樊天逸一下就笑了出來,涼薄的嗓音徐徐淡淡的響起,「關珩這些年做的事我想您也清楚,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一顆腎去換一個敵人的命?」

他像是真的疑惑,唇畔弧度不深不淺的勾著嘲弄,「就算曾對關家有所愧疚,這筆買賣也不值這個價。」

那英俊的五官上除了冷漠之外,似乎彆無其他,連那淡漠的語氣也與談判桌上時如出一撤。

仿佛在他眼裡,這一顆腎的意義比起對一條人命的看重,更像是一筆交易。

「愧疚,」聶老爺淡淡的笑了聲,手中掌著那支拐杖,亦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你樊天逸的字典裡但凡有愧疚良心幾個字,關家和關珩都不至於落入今日這步田地。」

那甚至不是責怪的語氣,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的評價。

樊天逸也沒反駁,狹長的眸微微垂下,卻又看不清確切的神情,「既然您老都看得明白,」抬手再次扶了下鏡框,低低的笑出了聲,「又何必來找我。」

他就站在燈光下,菲薄的鏡片下溢出冷光,臉上邪肆的笑容愈發漸深,仿佛這一瞬連那層最基本斯文儒雅的麵具都不屑再偽裝,露出了那原本深藏在骨子裡乖戾而惡劣的麵目。

聶老爺看了他一眼,方淡淡道,「有明白的地方,自然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聶老爺一邊打量著這間布滿暗色調的書房,一邊緩緩的走動著,最終來到了他的身側,樊天逸下意識的再去扶鏡框,垂眸淡笑,「您想說什麼。」

「樊天逸,借口從來不是為彆人找的,」那視線徑直的落在他身上,犀利得仿佛要看穿一切,「還是說時間長了,連你自己也信了?」

男人若無其事落在鏡框上的手指終於僵住。

深夜,銀南彆墅。

床上的女人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蒼白的臉色和那深藍色的被褥形成鮮明的對比。

夾雜著雨聲呼嘯的夜風都被隔絕在窗戶之外,「大夫,她怎麼樣了?」

「聶太太身體沒什麼問題,」醫生看了一眼那守在床頭眉心緊蹙的男人,一邊收起手裡的聽診器一邊道,「大概是在雨中呆了太久所以有點發燒,不過不算太嚴重。」

他沉吟了一會兒,「至於為什麼會暈過去……我想聶太太應該是心理受到了什麼刺激,這才影響到了神經衰弱,待會兒打點鎮定劑睡一覺,明天醒過來就沒事了。」

聞言男人的臉色不僅沒有緩和,視線緊鎖著昏睡在床上的女人,墨色的眸暗沉到了極點。

五官隱匿在一片暗色的陰影中,但仍是道,「麻煩了。」

「應該的。」

說完醫生就吩咐了一旁的護士去準備,在做完一切之後又囑咐了一句有什麼問題隨時給他打電話便離開了。

將人送走,聶南深重新回到臥室,大概是因為打了鎮定劑的緣故,床上的女人已經安穩的睡了過去,呼吸均勻,連一直緊蹙著的眉也終於鬆了些許。

刺激。

他走過去,將女人露在外麵的手放回被子裡,又將其仔細的掩了掩,看著她閉目沉睡的臉,想起今晚在樊家門口見到的那一幕,菲薄的唇微微抿起。

他扭頭看向了床頭櫃上放著的一份被封密完好的文件袋上,從樊家回來的路上,哪怕人已經處於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女人手裡仍死死攥著那份文件。

大概是關於什麼,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聶南深大概在房間繼續呆了半個小時左右,見女人

已經熟睡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這才拿著那份文件起身出了臥室。

書房內沒有開大燈,便顯得極為的昏暗,隻有書桌上一盞昏黃的台燈和電腦屏幕上投出影綽的光線,忽明忽暗的落在男人英俊的麵龐上。

那是一段視頻。

準確來說,隻是一段車禍現場的監控視頻,沒有任何聲音,但年代許久畫質模糊,黑白的色調裡甚至看不清人的五官。

聶南深雙手合十自然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簾微闔,那些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辨不出情緒。

直到那畫麵突然暗了下去,空氣有足足十幾分鐘的沉寂。

梁元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從睡夢中被吵醒,正要發怒,那邊就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想辦法查一下,良黎十八年前有沒有過什麼案底,或者說,在裡麵呆過。」

他怔了怔,睡意瞬間清醒,「不是吧,你懷疑良黎之前犯過什麼事?」

「不排除。」

梁大律師頓時有些無語,打開床頭的燈從一旁取過眼鏡戴上,「聶總,不是我瞧不起自己,但就算良黎之前真的有犯過事到了坐牢的地步,不說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樊天逸恐怕早把那些痕跡抹沒了,你大半夜讓我去哪兒查?」

男人低嗤,「你外加一個騫沒,如果連你們都查不出來,你覺得還有彆人能查出來麼。」

那聲音聽上去甚至泛著冷意,梁元反應了幾秒,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也凝重了下來,「你是指良黎和……」

話音未落,那邊就隻剩下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他低頭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鏡片下的雙眸溢出些許精明饒有興致的意味。

這個彆人,倒是有些意思了。

——————

言晏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樊天逸同意了腎源配對。

當這個消息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時,言晏腦袋裡的第一反應都是懵的。

手背上插著冰涼的針管,她猛地支著身體坐起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確定樊天逸真的同意了?」

「他現在人就在醫院做配型檢查,」手機那端傳來宋秘書同樣疑惑不解的聲音,「小姐,您昨晚到底和他說什麼了?」

說了什麼?

她昨晚連樊天逸人都沒有見到,隻隱約記得後來好像是聶爺爺過來了。

頭腦陣陣犯暈,但她還是忍住了不適,「隻有樊天逸一個人?」

「目前是。」

言晏咬著唇,不知道樊天逸這是打的什麼算盤,微啞的嗓音冷了些,「先彆讓姑姑知道,我馬上過來。」

說完還不待那邊有回應,言晏就掛了電話,然而還沒拔掉手上正在輸液的針管,緊閉的臥室房門就被打開了。

聶南深剛進來,就看到床上女人當即要下床的架勢,臉色一沉,幾步上前就攔住了她,「你做什麼?!」

那聲線帶著些怒意,言晏沒有看他,「樊天逸在醫院,我過去看看。」

男人臉上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隻是看著她沉聲道,「先把點滴打完。」

手腕被他扣住,力道不大,也不會碰到插針的地方,卻剛好讓她沒辦法再動。

言晏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行……」

「他既然已經同意手術,關珩遲早也會知道,」那嗓音不重,卻字字句句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你昨晚為了去求他在樊家門口暈倒,你這個樣子現在過去打算怎麼和你姑姑解釋?」

「聶南深!」

手上的力氣拗不過他,言晏一下也生了怒意,卻又因為虛弱而顯得沒什麼氣勢。

樊天

逸是什麼人?彆說他不會主動捐腎,恐怕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寧可同歸於儘,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聶南深看著她已經全然忘記自己還生著病這回事,臉色愈發難看,「就算是配型檢查也還需要時間,」瞥了一眼還剩一般的藥水,淡淡道,「把點滴打完,吃了東西我送你過去。」

他知道,不親眼看到親自確認,她不會信。

言晏就這麼看著他,在僵持了將近半分鐘後終於不得不妥協下來。

最後在輸完液,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後,聶南深給她測了體溫在確定燒已經退得差不多才將她帶到了醫院。

下午四點,昨夜大雨已過,外麵天色也陰霾儘去,但仍沒有要放晴的跡象。

今天關珩有透析的預約,這個時候正好不在病房,言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房外長椅上的宋秘書,卻沒見到樊天逸,蹙眉問道,「人呢?」

宋秘書站起來,「他在做完配型檢查後就離開了,」看著女人憔悴的臉龐,遲疑道,「我擔心他反悔,就沒敢攔著。」

言晏一怔,走了?

「他沒有說要見姑姑?」

宋秘書搖頭,「他似乎對於關總知不知道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

彆說言晏,這件事就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樊天逸來醫院直接就找了林一鳴要求進行腎源匹配的檢查,如果不是他剛好在辦公室門口撞上又向林一鳴確定了這件事,他恐怕也不會猜到那個願意捐腎的人會是樊天逸。

顯然他並不打算直接告訴他們,但也沒有刻意隱瞞。

當然,關珩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於樊天逸來說無關緊要,隻是……

宋秘書看著女人布滿疲倦的臉,不忍的提醒她,「小姐,配型的結果需要兩天後才出來,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關總那邊……」

醫院雖然有規定不能向患者及患者家屬提供任何捐腎者的信息,但如果真的配型成功,想必關珩也不會猜不到。

「儘量先不要讓姑姑知道樊天逸來過,」言晏看了一眼病房,轉而從包裡拿出手機,「我去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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