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市區相距六十公裡的郊區某棟大樓外,一輛的士停在樓下。
十一點半。
司機打完表看了眼時間,又扭頭看了眼剛才下車往樓裡去的乘客,帶著幾分好奇往外麵看了一眼。
樓倒是高,外表裝修得也不錯,不過看上去像是沒人用的廢地。
司
機搖著頭不能理解剛才那乘客大中午的跑來這麼個破地方做什麼,順手收起了被放在座位上的一遝現金,然後便驅車離開了。
樓裡無人,裡麵的東西也幾乎被搬空了,像是為下個月即將到來的爆破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沒有斷電,全透明式玻璃電梯直達頂樓大廳。
這棟不久前還被各大商人虎視眈眈,成為其眼中的香餑餑,如今卻已成為了一棟被人棄之如履的廢樓,說不諷刺也諷刺。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空蕩的回音。
烈日高照,斑駁的光線從窗外射進來,室內溫度卻有種莫名的陰冷。
直到在某個距離時,那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不用再等了,」女人看著那站在落地窗前正背對著這邊通話的身影,平淡的嗓音帶著某種穿透力劃過空氣緩慢的響起,「你們的人不會帶著你想要的東西來了。」
那聽到聲音的背影微微一僵。
空氣有近十秒的安靜。
隨後男人麵無表情的掛斷電話,方緩緩轉過身來。
有明亮的光線落在他五官深邃的臉上,待看清男人的長相後,關珩一雙眼眸緩緩睜大了幾分,「是你?」
身資健碩,模樣俊朗硬挺,是足以讓人記住的長相,關珩微眯起眸,嗓音平緩,「我見過你。」
男人笑了笑,見來人是她臉上也沒有半分意外,將手機放回口袋,不疾不徐的道,「江城這麼大,總歸有見過麵的地方。」
他瞥了眼女人身後,忍不住笑道,「不過關總倒是好膽量,」一雙在陽光下碧藍色的眸就這麼盯著她,深處滲著冷意,「隻身前來,就不怕我殺了你?」
關珩勾了勾唇,仿佛在說一件五官緊要的事,「末弩之矢,有何可懼。」
「不對吧,」男人單手插兜,挑眉看她,「據我所知,樊天逸可是願意為了你而捐出一顆腎,」那態度倒是顯得十分客氣,但更像是在好心勸告,「您沒必要把自己栽在這兒。」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大廳,空間寬敞沒有任何阻擋物,但裡麵的設施早已搬空,除了兩張像是提前準備好的椅子。
中間隔了近十米。
關珩垂眸淡淡笑了笑,「話不用說太滿,」抬腳走到一張椅子前,然後坐下,掀眸看向對麵的男人,「如今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四目相對,那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男人微微眯了下眸,看向女人的眼裡有些戒備,「喲,這是有備而來了。」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當年的事而來,」關珩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手臂自然的落在上麵,神情冷靜而倨傲,「聶宅那邊,你動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