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了靜,言晏才緩緩回過身來,美麗的臉蛋忽而牽出一抹可悲的情緒,「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姑姑被誰給帶走了。」
良黎下意識蹙了眉,一時沒聽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女人被掛在外麵的腿,笑容裡儘是冷意,「看樣子樊太太這腿傷得不輕吧?」
良黎沉著臉,早沒了心思在意女人的嘲諷,冷聲問,「你說關珩怎麼了?」
喉尖溢出嗤笑,對上女人不安的視線,輕慢的道,「我很好奇,她人都死了,你們就算帶走了她一具屍體,又還能做什麼呢?」
最後一句話在她溫涼的眉眼間隻剩下了冰冷的嘲弄,「活著都得不到的人,難不成死了就能擁有嗎?」
瞳孔驀地緊縮,良黎望著女人冷豔的臉龐,一股寒意驀然從心底彌漫而上。
從她口中出來的他們,除了她,那就隻有樊天逸……
良黎的臉色變化不算微弱,幾乎是她這句話說完的瞬間言晏就清楚的看到女人徒然難看下來的表情,不過對於良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也早已懶得去深究。
門在身後被帶上,言晏先是看了眼門口正惡狠狠盯著她出來的樊榆,沒什麼表情,然後才對一旁的安蘇道,「走吧。」
「嗯。」
安蘇點了點頭,在她身後跟上,樊榆也立即就進了病房,然而就在她們剛走了沒幾步時,那些門口原
安蘇回頭看了一眼,又看著身旁女人不大好的臉色,像是一下就疲憊了許多,擔憂的道,「言晏,你沒事吧?」
「嗯。」
言晏看著前麵悠長的走廊,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安蘇原本以為,在見到良黎後她會吵會鬨,甚至會不顧一切的讓良黎償命。
但是此時女人看上去卻出奇的鎮定。
關珩死了,她似乎比任何人都還要快速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病房內,良黎看著麵前一排的保鏢,冷聲而出的隻有一句話,「樊天逸呢?」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都隻是搖搖頭稱昨夜過後就再沒人見過,女人傷痕未愈的臉龐頓時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樊榆沒有想太多,隻是下意識的替她爸爸解釋道,「媽,爸爸應該還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爸爸讓他過來。」
「不用了,」樊榆剛摸出手機就被女人打斷,良黎朝保鏢冷聲吩咐,「把小姐送回去。」
「媽,我不回去!」樊榆詫異的看著她,「我就在這裡陪你!」
「聽話!」良黎隻看了她一眼,表情仍是冷的,一名保鏢也上前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樊榆看著她媽似乎不大開心的樣子,雖然明知道是因為她爸爸但也不敢再任性,最後隻好跺了跺腳悶聲跟著出去了。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刺鼻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