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騫沒一聲冷笑,路潞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就被男人一把捏住帶到了他腿上坐下,俯首過來的是他低沉的氣息,「你覺得我不會查?」
那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路潞隻覺得背脊微微生涼,麵上浮出一抹煙視媚行的笑,「那你查到了什麼呢?」
池騫沒盯著她的輕啟的紅唇,喉尖微微滾動了下,低冷的嗓音像是溢出來的,「和個男人?」
路潞呼吸微窒,就在那個吻即將落在她唇上的時候,她才斂眸,淡淡的笑,「有些話,當家的聽聽就罷了。」
他幾乎貼著她的唇,低冷的笑意裡噙著警告,「這是最後一次。」
話音剛落,唇已經覆上了她的。
路潞眼睛睜大了一點,最後一次什麼?
騙他,還是……
直到一個漫長的吻結束,路潞才整理了微亂的領口離開男人的懷裡。
池騫沒看她拿起包就要走的架勢,眯了眯眸,「去哪兒?」
「找茶啊,」瞥了一眼在茶幾上已經涼了的杯子,抱怨道,「咖啡太苦了,不可口。」
說完,踩著地上已經壞了的鋼筆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找茬?
嗬。
池騫沒心底一聲冷笑,拿起桌上剛才她遞給他的鋼筆重新在指尖轉了起來。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潞直接坐的專屬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很容易就看到了正打算離開的女人。
溫紓正打算拉開車門,聽見身後的動靜微微一頓,然而當她轉過身來看見緩緩走近的女人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淡了下去。
將女人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失落納入眼底,路潞歪頭笑了笑,「怎麼,見到是我,很失望?」
溫紓抿了抿唇,她竟還以為是他……
心底一陣說不上來的難堪,她冷著彆過了臉不去看她,「他既然已經選擇不相信我,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掉了你路小姐的價不是嗎?」
說得輕輕巧巧,但話裡的諷刺很明顯。
路潞似也不在意,瞥了一眼她的身後,似褒非貶的誇了一句,「車不錯。」
是一輛百萬級彆的瑪莎,通體冰藍色,單麵窗戶看不見裡麵,雖算不上豪華,但以溫紓現在的身價開這樣的車已經算低調了。
想當初她剛認識溫紓的時候還是一個連車買不起的小龍套,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已經成功擠入了二線,在不靠任何外力的幫助下,憑實力走到這一步,從某方麵來說路潞還挺佩服她的。
溫紓微微一愣,旋即皺起了眉,沒聽出她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路潞提了下肩上掛著的包,這才收回視線正眼瞧她,「背著經紀人來的吧。」
她抬起下巴與她對視,「是又怎麼樣?」
其實不難猜,池騫沒在這個圈子裡的影響力路人皆知,她的經紀人不可能讓她冒這個險。
「溫小姐,」路潞笑了下,沒理解她這莫名的自信哪兒來的,「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久,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彆再來招惹他,和我嗎?」
過往那些前車之鑒,如今幾乎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但溫紓眼裡一點膽怯也沒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屑的道,「你特地跑下來警告我,是心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