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藥店,店員便熱情的迎上前來,「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言晏看了她一眼,說了名字又要了瓶水,最終問,「請問這裡有洗手間嗎?」
「有的。」店員朝裡麵指了指,言晏拿著東西就往裡麵去。
宋秘書在外麵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遲遲不見言晏出來,他有些擔心的正打算打電話問問,卻不想一條短信突然跳了出來。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小姐
,您沒事吧?」
「沒事。」
言晏看著手機裡回了宋秘書的最後一條信息,然後將手機關機,過了半分鐘才從洗手間出來,用現金結了賬,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
微風漸涼,分明已經入夏,卻還帶著點春天泥土的氣息。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昏暗了,夜色降臨,繁華的街道人影交錯,高樓大廈燈紅酒綠,卻獨獨與那欣長高挑的身影格格不入。
最後走著走著,言晏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名爵外。
夜幕來臨,整個江城有錢人最猖狂的銷金窟。
偌大的英文招牌在一眾高樓中顯得奢華彆具一格。
她向來不大喜歡這樣的場合,就在正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那站在門口接待的服務員似乎認識她,開口便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聶太太,請問是有包間嗎?」
言晏頓了頓,她不算常來這裡,此時看著麵前那張還算帥氣的年輕臉蛋,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但她當然不認為在這樣的場合是自己的臉足夠有辨識度,不論是從之前那場盛大的婚禮還是後來媒體上鬨出關珩的事,她都在一眾輿論中刷了一波眼熟,甚至更有可能是對方看了今天法院外的采訪,所以要認出她並不難。
言晏站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沒有。」
最後服務員帶著她來到大廳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離舞台很遠,但不至於被擋住視線,一片昏暗的氣氛中不仔細看,甚至很難發現那裡還坐了個人。
熱場還沒有開始,四周隻有狂嗨前的音樂節奏,言晏點了一杯無酒精飲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舞池裡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唯一不變的是滿場的喧鬨和那麻痹神經的煙酒味。
直到不知道喝了第多少杯下去,女人眼底緩緩地也覆上了一層迷離,視線隨意一掃,便在某塊區域掃到了個眼熟的身影。
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似乎努力的從回憶裡搜索,最終在某個畫麵裡戛然而止,紅唇自嘲的勾了勾。
繆太太。
斂眸靜靜的看著杯裡藍色的液體,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和聶南深的糾葛,似乎就是從這裡開始。
一句「阿貓阿狗」,將諷刺達到了極致。
論矜貴,她大概沒見過比他更矜貴的人了,連猖狂的話都能說得那麼從容溫雅。
她低低的笑了笑,像是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又像是在不自覺的嘲諷著什麼。
但毋庸置疑,那笑是好看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左肩自然垂下,溫靜的臉蛋下,笑得有些豔麗,導致一旁替她添酒的酒保也有些看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