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爵,無人打擾的豪華包間內,昏暗的燈光下,孤男寡女交耳調笑,一片風光正旖旎。
直到不大不小的開門聲,突然打斷了屋內曖昧的氛圍。
「當家的……怎麼了?」
因為是背對著門的方向,沙發上的女人正環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明白他剛才分明興致正濃怎麼突然就停了下來。
池騫沒看都沒有看她,直起身來,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略顯淩亂的領口,語氣不鹹不淡,「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聶南深抬腳走進來,看到的就是沙發上兩個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
薄唇微掀,噙著冷嗤,「怎麼,嫌我壞了你的好事?」
先是看了一眼他懷裡嬌媚欲滴的女人,視線最終落在男人寡淡的臉上。
路潞出了事,他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找彆的女人。
他也真是低估了他的風流本性。
「原來是聶公子啊。」女人這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衣服,這才從他懷裡探出頭來,模樣倒是足夠標誌,池騫沒睨了她一眼,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頃刻間便恢複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似笑非笑,「認識?」
這話其實純屬廢話,聶南深這張臉擺出去,江城鮮少有人不認識。
「當然,」女人軟弱無骨的貼在他身前,看向聶南深,「最近正好接了一個代言,不過想來聶總應該也是沒什麼映像的。」
那語氣裡,暗示的意味十足明顯,畢竟要是能從池騫沒這層關係拿下的長期合同,那她的職業生涯算是能走不少捷徑了。
池騫沒扯唇笑了笑,沒搭腔,倒是看向了一旁坐下的男人。
但聶南深連眼風也沒往她身上掃過,「讓她滾,」伸手倒酒,「少在這兒臟了我的眼。」
那語氣,嫌棄得不能更明顯。
池騫沒低低的就笑了出來,反觀女人的臉色卻一下跟吃了蒼蠅似的,扭頭就欲朝身旁的男人撒嬌,「當家的……」
「聽見沒,」池騫沒手指把玩著女人的長發,視線卻落在聶南深身上,緩緩的笑,「滾吧。」
女人臉色一白,從這個角度卻隻能看見男人冷漠的側臉,當然,更多的還是那藏於冷淡下的無情。
她最後還是委屈的咬著牙起身出了門。
整個充滿情調的包間隻剩下兩個大男人,自然也沒了情調,池騫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怎麼,你家那位讓你來的?」
哪怕他不說,來的目的池騫沒也猜到了幾分,但下一秒他隻聽到男人的嗤笑聲,答非所問,「我還以為,這兩年你收斂了許多。」
這次他倒是聽出來了,他嫌棄的是他。
池騫沒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又往杯中倒了杯酒,冷肆的唇角勾著弧度,「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
聶南深意味深長的看他,「路潞也不行?」
隻見男人眯了眯眸,而後笑,「我確實挺喜歡她的。」
往後靠了靠,手指輕輕的晃著杯中的酒,墨色的眸底漾著不深不淺的笑意,「不過……再醇的酒,喝多了也總會膩,不是麼。」
喜歡,但也僅此而已。
他池騫沒喜歡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