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典型的亞洲麵孔,女人身姿纖細,身上還穿著一件國際高定的黑色晚禮服,恰到好處的凸顯了女人曼妙的身材,再往上,是那張哪怕強行鎮定也掩不住驚恐和慌亂不安的臉。
美麗,大方,算不上驚豔,卻有種恰到其處的氣質,介於小鳥依人和清純倔強之間的,某種極能激起男人保護欲和征服欲的氣質。
一看就知道從未麵臨過這樣的場麵,於是那倔強裡又多了分不易察覺的楚楚可憐。
但這裡從不缺美人,各式各樣的美人。
顯然,台上的女人雖美,但還不足以達到驚為天人的地步。
而既然今晚能夠作為壓軸出現的,如果不是以美貌取勝,那就隻有一點——身份足夠特殊。
沒有多餘的流程,台上的司儀便直接開始了介紹,笑意滿盈的道,「這張臉,想必在座的各位都認識吧?」
溫紓那張臉,早在兩年前靠一部奧斯卡提名走出國門,這幾年哪怕有人沒看過她的電影,大街小巷也早鋪滿了各類代言廣告。
不說百分百的人都認識,但至少眼熟也是有的。
於是在短暫的打量後,終於有人認出了台上的人,「那不是前段時間在戛納電影節上突然失蹤的女明星?」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像。」
「嘖,這票玩得夠大啊。」
「我聽說,她好像還是池騫沒的女人?」
這話一出,周圍好幾個房間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再次將垂涎的視線落到了台上的女人身上。
「本以為隻是噱頭,沒想到是來真的,」原本興致懨懨的眾人一下就來了精神,「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若隻是一個區區影星自然引不起在場人的興趣,但如果是池騫沒的……那就不一樣了。
墨道當家的這些年不知道在道上得罪了多少人,甚至早在之前有消息放出的時候,今夜的目的就是將其納為囊中之物。
相鄰的房間並不隔音,其中有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忽然看著下方饒有興致的開口,「比起這個,難道不更該好奇,是誰有這個本事,能把池騫沒的國際影星女友都撈到這個地方來?」
眾人隔著玻璃牆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一個西班牙口音的男人興致濃濃的道,「興許也是池騫沒的哪個仇家吧,他這幾年招惹的可不少。」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都不是善茬,一個不小心玩殘玩廢了,那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下麵的好戲已然開場。
從四百萬,在短短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內一路直線飆升到了三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溫紓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得緊。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但除了巨大的屈辱,更多的是那對她未來命運未知的恐懼。
剛才出聲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皮膚粗糙黝黑,看不清容貌,卻能看到手臂上布滿浮誇的紋身,連聲音都透著一股黏膩的惡心感。
一想到有可能會……她渾身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陸陸續續還有人在繼續,直到四千七百萬的時候,那此起彼伏的聲音終於都消匿了下去。
溫紓再次看了過去,還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心底僅存的僥幸和希望仿佛都在這一刻消散。
將近十幾秒沒人再出聲,她終於認命般的閉上雙眼,被膠帶封著的唇下劃出濃稠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