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內陳設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香薰味,甚至連空氣中彌漫著的香薰味道都和腦海中殘存的記憶一模一樣。
她臉色有些不起眼的
蒼白,興許是身上沾染的煙酒味太重令她有些不適,於是平靜的道,「我去洗澡。」
聶南深剛把外套放到沙發上,手微微頓了下,然後抬頭看她。
過了一會兒才道,「好。」
浴室門在背後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光線,裡麵隻有微弱的光透了進來。
言晏閉上眼,後背緩緩地靠在了門上,鏡子裡露出女人精致而疲憊的側臉。
大概過了三十秒,女人才重新睜開眼,打開燈,然後走進去將花灑打開,直到冰冷的液體從頭頂澆下,今晚應酬下來的酒勁似乎這才消散幾分。
將近衝洗了三十分鐘,水聲停下。
整間浴室已被霧氣彌漫,她下意識伸手去拿剛換下來的那套衣服,手卻忽然頓住了。
垂眸,好半晌才出聲,「聶南深。」
不過兩秒,外麵就傳來腳步停在門口的聲音,那語氣溫潤得仿佛有種安穩的錯覺,「我在。」
言晏低眸看著眼前濕了一片的長裙,沒什麼表情,「能幫我拿套衣服進來嗎?」
男人明顯靜了兩秒,然後就是腳步離開的聲音,緊接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靜。
當門再次被敲響時浴室裡的霧氣已經消了大半。
「進來。」
門沒有鎖。
聶南深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女人正背對著他用毛巾漫不經心的擦著長發,上麵還掛著細潤的水珠。
連帶著空氣中的溫度都忽然上升了不少。
但女人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下巴指了指身側的置物架,頭也沒回的道,「謝謝,放這裡就好。」
她很自然,自然到仿佛這四年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聶南深抬腳走過去,將乾淨的衣服放在她指定的位置,距離近了,更能清楚的聞到女人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著她乾淨不施任何妝容的側臉,「需要幫忙嗎?」
那語氣哪兒還有之前在夜瑟時的半點戾氣。
言晏掃了他一眼,嗤笑,「聶總這變臉的速度可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伸手取過他拿來的屬於男人的襯衫,先是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嫌棄還是不滿,但也沒多說什麼,拿著就往身上套。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聶南深視線不經意就落到了女人的腹部,瞳孔狠狠一顫。
看著女人邁出步子的背影,薄唇掠過暗啞的嘲弄,「有時候我確實不知道,你是不夠了解我,還是太了解我。」
言晏剛踏出浴室,聞言蹙起了眉,隨後臉上繼續揚起那抹一層不變的笑容回頭,「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