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曾經的樊氏,如今的黎星,」她笑得沒什麼力氣,「論資本論信譽早沒了當年的風光,有人及時止損隻能說明這些合作商腦子不傻,沒什麼好意外的。」
「那慈善會呢?」
言晏終於睜開眼,
季洛一本正經的道,「今早被曝出了涉嫌虛假募捐,檢察院的人已經過去了。」
她皺了皺眉,好半晌才揉著昏昏沉沉的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語氣淡定,「不是我。」
準確來說,是她還沒來得及動手。
「不是你?」季洛有些意外,「樊天逸不在江城,再加上之前良黎被聶南深保下,那些人都在念及兩方是否有什麼交情才不敢輕易對她做什麼,聶南深不發話,誰有這個膽子動她?」
言晏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隻是道,「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看向身側早已沒有溫度的被褥,緋唇掀出冷笑,動作這麼快。
早上十點,算是她最近起得最晚的一次了。
簡單的梳洗過後,長發在腦後綁了個高馬尾,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昨天的那套大紅豔麗的衣服斷然是不能再穿了,正打算打電話叫唐唯幫她送套乾淨的衣服過來時,就看到了洗手間鏡子裡貼著的紙條。
屬於男人的手筆字跡乾淨利落——衣服在櫃子裡。
眉梢微挑,言晏忽然覺得,她現在就像是被某個富豪包養的秘密情人,不愁吃穿,應有儘有。
不過倒是省事了許多。
隨手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轉身去了衣帽間。
偌大的衣帽間整整兩排都掛著男人的各式服裝,除了這些,剩下的一眼望去都是屬於女人的服飾。
她走進去,指尖擦過那一排排的布料,幾乎都是奢牌裡當季的最新款和限量。
紅唇泛起嗤笑,一晚上的時間,應該還不足以他準備這麼多才對。
最後隨便挑了件相對張揚的定製款藍色連裙,在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早飯。
一碗粥和幾個小菜,彆墅沒有傭人,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誰手。
桌上似乎也留了便條,不過她沒有心思去看,收回視線,提著來時的包徑直就出了彆墅。
她沒有開車,隻能到路邊打車,順手撥通了聶南深的電話,「聶總似乎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言笑晏晏間有種不經意透著的冷意。
「我們什麼關係?」男人笑了下,態度很平淡,「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麼。」
「仔細一想,昨晚是我衝動了沒有思慮周全,」踩著的高跟鞋在路邊站定,「你要是以這個為條件一直不肯給我想要的,那我豈不是得一直這樣跟你耗下去?」她眯眸看著空曠的馬路,笑,「情婦這個名頭,冠在誰頭上都不會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