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南深輕輕的打斷她,「今天真是來找u盤的?」
溫淡的嗓音微啞,語氣裡洶湧已經不算暗示。
「不然?」
「嗯……」男人貼著她的肌膚,溫軟的濕糯已經落在了她的頸窩,「我也忘了在哪兒,晚點再找。」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那些密密麻麻的吻便隨著專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強勢霸道的將她圍困於那方炙熱結實的胸膛和手臂之間,無路可退。
頭頂的燈光劇烈搖晃著,某個瞬間,言晏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在男人青筋暴露布滿汗珠的俊美臉龐上,那
裡,半邊的紅色痕跡已經消下了大半。
她斂著低低的笑意啞啞的開口,「和孟姨吵架了嗎?」
「母子之間偶爾有點矛盾,很正常。」男人的思緒明顯不在這上麵,眉宇間透著絲絲隱忍的痕跡。
軟弱無骨的手指撫上那片微紅,上麵甚至帶了點兒被指甲劃傷的痕跡。
應該是下了重手。
她很難想象像孟曼那樣的人會對她一向最疼愛的親兒子動手。
大概……真的是氣急了。
她淡淡的笑著,「這個矛盾,是指我嗎?」
男人的動作終於頓住。
孟曼的態度擺在那裡,她不會容忍一個將她兒子害得坐了兩年牢的女人待在他的身邊,而聶南深的態度也很明確,甚至不止在她的麵前表現得明確。
於是就成了矛盾的根源。
聶南深沒辦法說不是,卻也沒辦法當著她的麵說是。
燈光下那張風情嫵媚的臉蛋紅潤得像是要滴出水來,言晏軟軟的笑出了聲,「聶總這是真的要把我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啊。」
「彼此,」仿佛沒有看到她眉目裡的冷漠和諷刺,聶南深用著沙啞到極致的嗓音俯下身來,貼近她的耳蝸,「言晏,我在你眼裡應該也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強盜。」
正如此時,她臉上寫滿了的厭惡和心不甘情不願都無時不刻在提醒他,他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你報複我的手段能有無數種,何必挑這種自損八百的方式?」冷漠的笑意不達眼底,「不光惡心你我,還連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一起惡心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她想要的結果……
讓聶家因為她而不得安寧,讓那些曾經對不起她姑姑的人都付出代價,更讓那些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了怎樣的罪過。
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眸裡的光一點點淡了下去,言晏雙手緩緩繞過男人的脖子,沒心沒肺的笑著,「有時候我倒是更希望,當年開車撞了我的人是秦思硯。」
極致的曖昧溫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猛然僵住的身體,她嗓音愉悅,笑得豔麗,「這樣我就可以看看,在聶總心裡,」緩緩的朝男人耳邊吐出冰冷曖昧的氣息,「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她更重要……啊!」
不知道是那句話刺激到了他,尾音被男人重重打斷,「言晏,彆用自己的命來做這樣煎水作冰的假設。」
那甚至是凶狠命令的語氣,聶南深緊緊的盯著她,形狀完美的睫毛不知是因為忍耐還是彆的什麼劇烈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