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眉心一簇,掃了眼男人似笑非笑的臉,扯唇冷笑道,「來了一個不夠,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想著良總給您惹了麻煩,」男人停在她麵前刻意彎了彎腰,故意將對話的距離湊近了些,薄冷的五官噙著點兒調笑的意味,「趕緊替她來賠禮道歉了麼。」
正在說著,他身後的保鏢們已經將手裡的花籃都一一擺放到了一側。
靳斐元也不顧女人的一臉莫名,直接將手裡的黃玫瑰塞到了言晏麵前,歪頭輕笑的吐出兩個字,「笑納。」
言晏擰眉站著沒動,一旁的良黎見狀五官再次冷沉下來,怒喝出聲,「靳斐元,你胡說什麼!」
什麼道歉?她憑什麼道歉?!
「生什麼氣,」靳斐元這才扭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無奈中又帶著輕佻的敷衍,「我爸讓我來把你帶回去。」
語罷,還不待言晏的人動手,一臉鐵青的女人就已經被靳斐元的保鏢推著往外走了。
搬出靳勝林,良黎帶來的保鏢自然不敢有異議。
言晏的視線重新落回靳斐元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眸色微沉,「你在玩什麼把戲?」
靳斐元挑了挑眉,「不收?」唇角一咧,「那算了。」
手指一鬆,偌大的黃玫瑰花束就從他手邊歪斜直直落到了地上。
掉碎的花瓣四濺,靳斐元單手落入褲袋,笑得輕浮,「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多少給她留點麵子,不然讓我爸看到,他又該心疼了。」
言晏眯眸看著他眼裡透著的輕薄紈絝,唇邊溢出一聲嗤笑,「靳少原來還是個孝子。」
靳斐元挑了挑眉,沒接話,轉過身一邊朝外麵走去,一邊背對著她抬手揮了揮,「不謝。」
不過片刻,來得匆忙走得倒也利落。
一時還沒來得及摸清楚狀況的眾人就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場還沒開始的就已經結束了的鬨劇散場。
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大廳,言晏才低頭看了眼灑落了一地的黃色花瓣,唇畔勾出一抹薄涼的冷笑。
看來良黎得罪的還不止她一個。
季洛這時候來到她身旁,「沒事?」
「嗯。」言晏淡淡收回視線,邁出的高跟鞋正好踩過地上躺著的花束,「晚點再給大家一個解釋,讓主持人重新開始吧。」看書菈
經過剛才的一鬨,這場開機儀式多少受到了影響,不過好在馮曄和唐唯處理得夠快,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言晏在宴會廳呆了沒多久就回到了休息室,除了合照環節剩下的也隻有導演和主演需要留在現場。
就在良黎他們離開後二十分鐘不到,聶南深就趕了過來。
他們已經有將近十多天沒有見過了,所以當聶南深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言晏有過一瞬的詫異。
「你怎麼來了?」
女人坐在沙發裡,手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杯沒有動過的咖啡,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彎著腰雙手合十的搭在額頭。
此時那雙手已經重新放了下去,但眉目間依舊彌漫著未散的疲憊,連聲音聽上去也隻是有氣無力。
「馮曄給我打了電話。」聶南深關門走進去,一直來到她麵前才緩緩蹲下,語氣不善,「良黎來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