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隻是不愛而已。
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否定了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將她變成了那個無知而滑稽的小醜。看書菈
自己有史以來的那些所謂的自尊和驕傲,此時仿佛都被男人的這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而粉碎得徹底。
哪怕不愛她,又何必……要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
林秘書一直在樓下等著。
直到男人的身影從公寓大門走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臉上的傷,駭然道,「聶總,您的臉?」
「沒事。」
說完上了車,林秘書也連忙跟著坐到駕駛座上。
男人遲遲沒有出聲,於是林秘書也就遲遲沒有發動車子。
從後視鏡看過去,男人左臉頰顴骨的位置很明顯的一道口子,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雖然此時已經沒有流血了,但林秘書還是忍不住問,「聶總,要去醫院嗎?」
萬一要是留疤了,還是挺影響他們聶總的美貌的。
男人像是並不在乎,長眸垂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你先回去吧。」
林秘書愣了愣,最後還是沒有多問,下車找了家藥店買了點創可貼回來給他才離開。……
冷風蕭瑟的路邊,聶南深再次撥出了兩個電話,就當他以為會像之前一樣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時,連線通了。
「喂?」
聽著女人惺忪含糊的音調,帶著點兒未睡醒的慵態,聶南深擰了下眉,「睡了?」
女人輕微的呼吸聲,「嗯,」言晏打開床頭的燈坐了起來,揉著鼻梁緩緩道,「這麼晚了,有事?」
林秘書買來的創可貼被放到一旁,聶南深淡淡垂著眸,「你不接我電話,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言晏有些好笑,「喝醉了的人又不是我,我能出什麼事?」
她看了眼時間,將近淩晨一點,大概率是將秦思硯送到了。
困意醒了些,於是順口問了一句,「秦思硯呢?」
「睡了。」聶南深看著路邊亮著的燈,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在樓下。」
言晏微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在她家樓下。
還是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窗邊,果然一眼就看到沒什麼人的街道路邊停著的那輛黑色世爵。
不知道停了多久。
「這麼晚了,」低垂著的眸,女人輕淺又客氣的嗓音,「聶總就不用上來了吧。」
微光亮起的那扇窗戶,聶南深看到簾子被拉開了一點,然後又被輕輕的合得更嚴實了。
窗外的光線明暗各半的灑落在男人黯淡的五官上,語調微啞,「嗯。」
「我掛了。」
說著就欲掛掉電話,聶南深卻再次叫住了她,「言晏。」
「嗯?」
有將近幾秒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