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和後土都是臉色嚴肅地看著那天道萬象慶雲，然後看了對方一眼。
“玄素師侄這般做法當真冒險，我差點沒能忍住。”
當然是差點沒能忍住搶奪了。
“身不在其位，師侄怕是不能理解我這妖皇肩上的壓力。”帝俊微微一歎，說了句心裡話，師侄之稱倒也說得過去。
方尋自然是不怕的，畢竟女媧也肯定在關注著這裡，再不濟後土怕是很樂意看到那種局麵，而且不吝於雪中送炭。
“妖皇說笑了。”方尋輕笑著揭過這一茬，看向後土，“娘娘也是為這慶雲而來的吧。”
後土微微點頭。
“那這慶雲就在這裡，兩位想要如何利用？”
帝俊和後土都是有些猶豫，若是可以，當然是自己利用而將對方屏蔽在外，甚至壞了對方的機會，但現在這情況是想都不用想了。
“玄素師侄倒是適合入我天庭為天官。”帝俊忽然感歎道，身為妖皇，他的平衡術是超絕水準。
新晉端水大師方尋微笑看著這兩位前輩，溫和地給出建議。
“妖皇和娘娘每人一次還是……一起看看。”
有了先後，就有了變數，兩位大羅至尊都不會接受。
所以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後土和帝俊都沒有再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大羅相爭，很容易引起時光長河動蕩的，動靜太大，那還不弄得人儘皆知？
這樣一來先前的遮掩都沒有意義了。
“好，那就一起了。”方尋一手托著天道萬象慶雲，一手伸出向後土和帝俊示意。
這隻手上還有著一串顯眼的五行靈珠。
單個的靈珠都有上品先天靈寶的層次，合而為一更是媲美極品先天靈寶。
順便地，方尋還展示了自己身上其餘先天靈寶的氣息，乾坤鼎、純陽仙劍、還有山河社稷圖。
無他，財力。
如他所料，後土和帝俊也都認出了這些先天靈寶，然後理解了方尋手勢的意思。
給錢……
“……我現在是真的想搶了，後土道友是否有此想法？不如我們將其分了吧。”
帝俊幽幽的聲音傳來，讓方尋脖子後涼涼的。
極品先天靈寶，帝俊身上也就一件，還是伴生的河圖洛書……所以這句話真不好判斷是真是假。
“咳咳，妖皇說笑了。”
“我也有此想法。”後土也是開口。
氣氛一時冷寂，方尋也隻得解釋，“兩位身後因果太大，不敢沾啊。”
妖皇和後土都想要借天道萬象慶雲推演族群之未來，這不是方尋能夠決定的“因”，但向這兩位索取報酬卻是方尋定下的“果”。
如此一來，隻是交易關係，交易之後因果兩清，至少表麵上如此，誰也不能借此找他麻煩。
而方尋展示了身上的幾件極品先天靈寶則是抬高了“價格”，不至於顯得天道萬象慶雲廉價了，順便堵死絕大部分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