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忘了外麵還有個正主,還是有秦梵淨家大門密碼的正主。
於兮想起身,奈何禁錮她腰身的手像鉗子一樣,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
氣惱又著急,於兮不得不軟下語氣,壓低聲音,“財神爺,你這是要我的命。”
“你不怕我,怕她?”
“…財神爺,放過我吧,你也不想我這麼快領盒飯吧?”
於兮語氣又軟又糯,滿是乞求。
“出息。”雖這麼說,秦梵淨到底放了人。
一直等待在門外的周婷聽不到回應,猶豫再三還是推開了書房的門。
偌大的書房,秦梵淨端坐書桌前,桌上放著電腦,正在辦公。
臉上揚起笑容,周婷提著保溫盒走進去,“梵淨,抱歉,打擾你工作。”
秦梵淨抬眸,目光淩厲,“密碼,哪裡來的?”
周婷臉上的笑容一滯,“是…是爺爺告訴我的。”
“周婷。”秦梵淨靠向椅背,“聯姻是他們的想法,與我無關,我記得我說過。”
“我知道,可是,梵淨,兩家聯姻,對秦家也有好處,你身邊也沒有其他人,總要找個人結婚,為什麼不能是我?”
“不將就。”
“什麼?”
“秦家不需要靠聯姻,我也不想將就。”
周婷倒吸一口氣,瞬間紅了眼,“為什麼,我從小就喜歡你,你的所有喜好我都了解,為了你,我從小學習怎麼做一個好妻子,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為什麼是將就?”
喜歡。
秦梵淨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自小受到的教導就是,想要什麼,就把什麼捏在手裡。
麻木不仁的掠奪。
隻有於兮是例外。
於兮出現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彼時同樣狼狽的於兮,用強勢的態度扯掉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不顧他意願橫衝直撞衝進來,把根紮進他心裡。
有了根,即便沉寂兩年,野草依舊頑強生長,等他反應過來時,才驚覺自己給了野草一片天地。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隻知道他不反感,甚至享受跟於兮之間的互動,哪怕知道於兮貪婪,索取,彆有目的。
秦梵淨沉默,換來周婷更委屈的眼淚,“梵淨,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不要推開我好不好,有什麼不喜歡的,我可以改。”
聽到這裡,蜷縮蹲在書桌下的於兮,默默歎了口氣。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周婷用了兩年的時間,情根值還一動不動。
沒對症下藥,一味的自我感動,迫切想讓秦梵淨表現出對自己的特殊,以自欺欺人的方式證明秦梵淨對她有感情。
秦梵淨的語氣可以稱之為冷漠,“周婷,我不適合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我不信,梵淨,你會為了我拍下一億的珠寶,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
“出去。”
“梵淨…”
“出去,我不說第三遍。”
周婷死死咬住下唇,臉色慘白,不甘不願轉身,不忘留下保溫盒。
大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於兮鬆了口氣,推著秦梵淨膝蓋,“讓我出去。”
從善如流推開辦公椅,秦梵淨把人拉出來,拉著她重新坐到自己腿上,“聽清楚了?”
“什麼?”
伸手一下又一下摩挲著於兮的耳垂,秦梵淨重複,“我沒有未婚妻,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