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傅迎鬆氣得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傅今朝的身上砸,傅今朝沒有躲,茶壺砸在他的肩上,他沒有痛呼一聲,隻是茶水濺到了他的臉上,他伸手擦了擦。
溫依君吃驚道:“你乾什麼!砸壞兒子怎麼辦啊!”
傅迎鬆憤怒地吼道:“砸死了更好!”為了個野女人和家裡鬨到這步田地,他還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溫依君趕緊過來查看傅今朝的傷勢,拿毛巾幫傅今朝擦身上的茶水,但是傅今朝拒絕了,溫依君動作頓了一下,問道:“你在怪媽媽?”
“沒有。”傅今朝繼續平淡無波道:“你們永遠都是我的父母,我會儘我應儘的孝道,等弟弟繼承家業後,他拿不定的事,我也會幫著他定奪,隻是我不會再要傅家的任何東西了。”
他要傅家的東西,就會受製於傅家,他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傅迎鬆冷笑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因為你是我傅迎鬆的兒子,是傅家的繼承人,等你什麼都不是了,還有幾個人會把你當回事?這幾年讓你試著掌管傅家,你威風了幾年,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翅膀硬了,有資格反抗家中長輩了?”
傅今朝垂著頭平靜道:“我隻是想娶我心愛的女孩子為妻。”
“好!你一定要和我們唱反調是吧!那老子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沒了身份地位,在當今這世道你能混出個什麼人樣!”
溫依君歎了口氣,看如今傅今朝這死心塌地的樣子,他們說什麼都沒用,隻有等傅今朝嘗到了苦頭,看清了李焉知的真麵目,他才會回頭。
傅今朝的三叔傅淮安歎了口氣,勸說道:“我說大哥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在他們婚前把財產公證,每個月給多少錢明示好,她不能進企業,不能做危害家族的事,今朝要娶就讓他娶唄,何必為了這件事鬨這麼大呢。以前今朝不談對象時你們著急,現在今朝想結婚了,你們又各種阻攔,你們到底是要乾什麼?說句不好聽的,傅家下一代,就數今朝最為出色,今朝做繼承人誰都不會反對,半句話都沒有,但是一旦換了彆人,彆說旁枝了,就咱主枝這幾家,肯定各懷鬼胎,一定會出亂子!”
“那姑娘一看就是心術不正,隻是個圖錢的料,她做不了傅家的當家主母!”
傅淮安無語道:“她不會這不是有嫂子教嗎?誰一生下來就會的啊?人都是要表現過後才能看到結果,而且我看那姑娘也不是太差啊,我好像記得,前段時間東岩辦的那場服裝設計賽,就是那姑娘拿了第一。”
“那是東岩看在黎家那丫頭的麵子上給的第一!沒黎家那丫頭摻和,她連比賽都進不了!”
傅淮安無語至極了,“就非得否定人家姑娘是吧,那你要換彆人,也要看你今朝娶不娶,願不願意要啊。這件事我們就不摻和了,你們家的私事,關起來門來自己解決。”
傅淮安一走,其他叔伯也都跟著走了,隻留下傅今朝一家人。
傅迎鬆叫來人,立即對傅今朝進行財產清查,傅今朝在傅家擁有的一切,他都要收回來,包括傅今朝為養女人花出去的錢。
李焉知開開心心地在家裡等著傅今朝回來,下午的時候,玉石觀的洪芹芹打電話給她說:“李總,傅氏集團來人了,說是要收回玉石觀,你知道這事兒嗎?”
李焉知驚訝道:“傅家為啥要來收我的玉石觀啊?”
洪芹芹著急地說:“我也不知道啊,你趕緊過來看看吧。”
李焉知急忙開著車往玉石觀趕去,劉玫也跟著她一起出門了。
李焉知風風火火地趕到玉石觀,傅氏集團的人看見她來了,便不苟言笑道:“李小姐,我們是傅氏集團的,今天過來是想收回傅總名下的所有產業,麻煩你簽字。”
李焉知驚訝道:“你們要收傅今朝的產業就收唄!可玉石觀是我的呀,你們為啥要收?”
“因為傅總的一切都是站在傅家的基礎上才得到的,既然要收回傅總的一切,那他之前支付出去的東西自然也得一並收回來。我們查到玉石觀是傅總的賬戶支出五億元收購的,不管現在玉石觀由誰掌管,原始賬戶是傅總的,那我們就必須得收回來。”
李焉知一聽,樂了,“行,收吧!”
當時她的卡限額無法支付這麼大的資金,是傅今朝給她付的錢,這麼一搞,那她就是白乾了唄。她在轉讓合同上簽了字。
李焉知本來以為這些人簽完字就該走了,誰知他們又把目光投向了李焉知身邊的劉玫,接著說道:“這位應該就是傅總給李小姐請的貼身保鏢劉女士吧。”
李焉知疑惑地點點頭,“嗯。”
男人笑著說:“劉女士,你好!傅總和你簽的是一年的合同,年薪是140萬!現在傅總的一切都被收回去了,那和你簽的合約自然也得作廢。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把錢退回來,要麼就接受傅家的安排,重新給你指定要保護的人。”
劉玫一下子愣住了。她現在上哪兒去找錢退給傅家啊,她的錢早就全都送進醫院了。
李焉知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也太不講理、太霸道了吧!是傅今朝付的錢,你們找傅今朝要啊!”
男人笑道的:“據現在盤算出來的數據,傅總已經欠傅家十幾個億了,所以我們不會再算在傅總的頭上,能收回的,我們都會收回來。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要是李小姐覺得不滿意,那可以去找傅董事長理論講道理。”
李焉知都被氣笑了,她講個屁的道理啊!她看向劉玫,無奈地說:“你是保鏢,保護誰不是保護啊,你就跟著他們走吧。”
她心裡清楚,劉玫根本拿不出這筆錢還給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