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蟲師與鬼郎(6000大章)_從延命燈開始的長生路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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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蟲師與鬼郎(6000大章)(2 / 2)

望著那被踏作飛灰的大門,他非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長長記性。

蟲師,可從來都是這南地最致命的存在!

腐屍毒蜂嘶鳴振翅,密密麻麻的蜘蛛、蜈蚣遍地爬行,這淳於野一動手,蟲潮驟起,各種蟲獸節肢口器廝磨,發出類似亞麻袋在沙地上拖動的聲音。

嘎嚓……

下一瞬,卻又是紅光突現,那呂家女冠飛針扣在掌心,也不搭理那諸多蟲獸,叮當數聲,那赤色流光瞬間就將鐵背巨蜈的背甲崩穿,驚得那淳於野一個翻身從院牆上跳下。

這瘋子?

“蟲子,你蟲子很多嗎?你以為,它們保得住你的命嗎?”

隻聞得嬌笑聲響起,那天南女冠攆起一道管狀法器,場中眾人都還未完全看清那長管的模樣,卻見那女冠將那法器一拉!

霎時間,那尺長的圓管瞬間亮起紅芒,密密麻麻的飛針卻似是萬樹飛花一般,攜裹著爆裂的火氣,轟然炸開。

那宛若暴雨梨花般的火器飛針四散飛來,轉瞬間便將那前方大麵積範圍內的蟲潮儘數覆滅,便是那鐵背巨蜈此刻都已經渾身是洞,那被火氣燙出的濃重焦糊味迅速的彌漫開來……

該死,火樹銀花麼?

天南四院-丹器院的拿手招牌,淳於野怎會不認識,這一道火樹銀花放在府都之中,至少能賣出黃金千兩。

“你呂家倒是家大業大,哼!”

那千餘甲士再加上這般的天南道徒,淳於野亦是不想鬨到無可挽回,便退上一步。

“我這禦獸袋,延展開來,內部大小不過數丈方圓,裝下腐屍峰巢便再容不下……”

然而,他這台階還未給下來,那府邸中卻是突然【轟隆隆】一聲巨響,似是什麼人引動了其中的機關?

淳於野麵色瞬間陰了下來,方才的一臉苦澀轉眼便化作怨毒之色,似是詭蛇一般冷冷地看著那女冠!

“明修暗道,暗度陳倉,好好好,你倒是比你那個蠢爹要聰明。”

似是披著的偽善麵皮被扯下,淳於野不再隱藏,禦獸袋一揮,漫天蟲潮轟然散出,無差彆的襲向那諸多甲士。

此刻鐵背巨蜈已然失去了戰力,淳於野大袖一甩,收回那巨蜈蟲獸,兩個縱身便跳回了宅邸之中,連串的毒蜂黑雲亦是蜂擁擋在身後。

蘭風州看來是待不了了,他要拿上宅中的寶物與金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前方青衣人影此刻正陷在宅中的暗道的機關前,似是還未注意到後方來人,呆愣在原地。

卻見有一尊蟲鎧覆蓋的漆黑手臂自後方硬生生拍了下來,那猙獰大手的掌心,儘是蜂刺。

砰!!

前方青衣身影為他一掌拍退,再念及後方那位呂家的女冠,淳於野殺機稍斂,一個閃爍便跨到那青衣道人身後,單手肘住那道人的脖子,赤背毒蜈、人麵毒蜘等等皆從他的袖中一一鑽出,眨眼就攀爬到那道人身上。

“不想死的話,就讓那瘋婆娘帶著府軍退出去。”

“否則,小兄弟,道爺可不敢保證你的死活了!”

驚忙之餘,淳於野從後方絞住那道徒喉嚨,一邊拖拽,一麵往宅中暗室中闖。

那裡麵,是他圖謀經營了許久,將要養煉成功的左道秘器-黑棺釘!

黑棺釘,又名黑狗釘,乃是自陰屍骸骨中取上一節脊骨,沉入那風燭殘年的老犬體內,以黑狗血養煉,待得器成之日,儘得其陰穢汙濁之意,能破諸法。

那黑狗之所以能成精,其中少不了淳於野一路的豢食!

那呂家?不過是借他們鬥獸場待了段時間罷了,他們也配染指本道的東西?

禦獸袋,黑狗釘,乃至他那鐵背巨蜈,哪一件不是從南地土司、清平府六靈山的蠱徒、道徒手上鬥殺而來。

天南觀的道徒,真要是惹急了他,不過是再多染一樁命案罷了!

正不忿間。

附和之聲悠悠響起。

“好的!”

這似是乖巧的應和之聲剛剛傳徹,那淳於野當即就駭的遍體生寒!

右臂掣起巨力,那纏繞在身前之人頭頂的赤足毒蜈剛剛展開獠牙。

然,更加恐怖的一幕豁然占據了他的瞳孔,那哪裡是什麼青衣道徒?

紅襖綠襯,絹瓣翕動,粉飾的慘白紙麵上,雙腮扮紅,屍墨點睛,九尺高的身形,頭顱耷拉著,直勾勾盯上了他。

這分明是一尊詭道的紙靈!

“不好……”

淳於野一個撤步,與那詭異紙人拉開距離,卻道那天南上觀的另一名道徒在哪?

就在他要關上那暗室的機關之時。

有青衣掌燈,幽幽冷光覆蓋了這暗道中的微弱火燭,隻見那白日曾在方士府中露麵的年輕男子緩緩踏出。

橫袖一掌,真炁鼓動,拍在將那暗室石門上,肉眼可見的龜裂當即四散蔓延,連那背麵的精鐵都被這一下拍的形變扭曲。

暗門再也無法閉合。

練氣古修,入道三年必是先煉精養氣,若是其中根骨較高的,邁入練氣之前便能掌斃獅虎。

莫看他等古修正統的道徒反倒沒多少法術手段似的,單單是這一道內煉命功,尋常的術士捱不過兩掌就得斃命!

這一下,驚得那淳於野瞳孔宛若地震。

“那黑狗,自三年前便是我豢養在外,此事,趙老鬼亦是知曉。”

“道爺還沒找那呂璨的麻煩,你等倒是聯袂而來了!”

淳於野終於不再隱瞞,冷笑之間,將那方士府中的鬼道也拉下漩渦。

正待是要掌得先機,說服那提燈道徒之時。

【噌噌】數聲,隻見白光一閃,那九尺高的仕女驀然一動,似是沒有絲毫重量一般,手起刀落,那素手若白刃,豁然將那欲偷襲的赤蜈、毒蜘儘數斬斷。

那宛若利刃般的紙人雙袖,更是險險從淳於野肋下劃過,差點給他一刀兩斷。

紙人行法,輕若鴻毛,似鬼人般敏捷,卻又力大無窮,乃是劾喚一脈的冷僻異法。

就是曆數整個天都南國,與這紙靈妙術交手過的人都不多。

“好個野道,果然是你乾的!”

那淳於野話音才落,紙人形動,四道赤旒飛針又是破空而來,與那盤旋在淳於身側的毒蜂碰撞上,毒血飛濺,潑灑四方。

呂青漱領著兩員校尉追絞而來,正聽到此言,更是大怒。

事已至此,黎卿卻是大致的梳理清楚了事件原委。

怕不是那名為淳於野的蟲師早就開始豢育那老狗,及至那黑狗入了通判的鬥獸場,百戰鬥殺百獸,於是那淳於野不講規矩,開始摘桃子,將鬥獸場中十餘名護衛陰殺,製造出狗妖出逃的表麵?

然而,獸場暴亂,十餘名護衛身死,在蘭風鬥獸圈子中可搏殺虎豹的狗精出逃,那不知實情的通判可擔不起這個責啊!

那狗妖失控,但凡傷到了任何一個百姓,他這通判便要被府都下罪,養妖為患,千夫所指了!

“這種小事,怎會鬨到這般的地步?”

淳於野不理解,在他的角度,也不過是將自己的豢獸送進那獸場洗禮了一番而已。

他拿回自己的豢獸而已,這有錯嗎?

“在你眼中,隻是取回了自己的東西,可對那不知情的通判而言,這是足以讓他身家儘喪的大案!”

“交出那隻黑狗精吧。”

黎卿提起紙燈,那花旦紙人像是沒有重量般,蓮步輕移,整個身體無風飄動起來,轉瞬間就護在了他的身前。

可。

若是尋常的物甚,得罪了那通判呂家就得罪了,交出亦是無妨。

曆經多年篩選祭養煉,那黑棺釘都已經要功成,一枚將要成的穢道法器,拱手讓人?

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眼波閃爍之間,淳於野一掀袖袍,群蜂畢散,似是黑雲壓頂,嗡然撲麵而來。

那腐屍毒蜂乃是他起家時的蟲種,二十年的功夫蘊育,那蜂群代代相繼,如今那腐蜂個個似拳頭般龐大,尾刺都有寸長,遠非尋常的毒蜂可比。

亦是同時,整座宅邸在那嗡然之聲的催動下似是活過來了般,梁角岩縫之中,密密麻麻的蟲獸彙於此間,烏泱泱的一地皆是。

那般蟲師的地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

呂青漱久修禦物之術,飛針一甩,即刻便是直取那淳於野,似是這般蠱師,本體脆弱,何須與其輾轉鬥法?直接斬首便是最好的手段!

密室中須臾卷起亂戰。

蟲潮推進下,那掌燈駐於一側的青衣道徒目光幽暗,思緒轉動不休。

再下一刻,隻見那環伺在側的黎卿左手掐訣,整座暗室霎時間白煙滾滾,【滋】的一聲,綠焰磷火似是濃稠的液體潑染飛濺,當即覆蓋了這整座狹小的空間。

蝕火術!

磷火詭烈,迎風爆燃,隻在這狹小的密室中一撲,那方才還是密布的駭人蟲群瞬間就被溶作焦油。

那磷火凡所附著之處俱被沾染點燃,綠焰毒煙席卷著灼人的熱息暴起,連那淳於野與呂青漱都被嚇得麵色慘白,驚魂未定。

各施手段,險險躲開那暴虐的焰舌,將那密室中的土層崩裂,擋在身前,二人連聲急叱道:

“你瘋了?”

“在這裡放磷火!你就不怕連帶著自己一同熔作焦骨嗎?”

這幽綠色的磷火雖說僅是凡火,但極為陰毒,那磷種一燃,風吹不散,水澆不滅。

凡沾上一星半點,肌膚血肉轉瞬即溶,非得燒至骨髓斃化、火種滅絕才能熄止,即使是他們這般的道徒術士,也對此充滿了畏懼!

抬手就是紙人詭術,磷火覆燃,這哪裡像是天南上觀的道徒?簡直就跟旁門邪道似兒的。

他太極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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