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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令晨在小賣部出了好大一波“血”,零食塞了書舒一課桌,書舒才重新“認識”他。
午休課。
他為了儘孝心,給書舒傳紙條:
「媽,明天周六,要不要帶你去逛逛?」
書舒回:「不,我要睡覺。」
書令晨:“……”
他又寫:「您還沒告訴我,這些天你都住哪裡呢。」
書舒:「不是說了嗎,大街上啊,怎麼,你晚上不出門,沒在街上看見我嗎?」
書令晨:“…………”
行吧。
他把紙條撕得稀巴爛,保證看不出一個字那種,然後趴桌上抓緊時間睡覺。
這些天書令晨上課都沒再睡覺了,因為一睡覺書舒就砸他腦袋。
額頭上那個大包至今沒消呢。
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沒辦法,誰讓這人是他親媽呢。
為了白天不犯困,原本天天晚上打遊戲到兩三點的他甚至開始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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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書舒在總統套房一覺睡到下午。
她來到街邊某個小攤前,專門來買手抓餅。
書舒已經不是那個一周前買個手抓餅都還要靠賣藝賺錢的小可憐了。
現在的她,是買手抓餅可以隨便加肉加培根加火腿腸的富婆了。
“小姑娘,好了。”
“謝謝。”
書舒從老板手中接過熱乎乎香噴噴的豪華手抓餅,然後不拘小節地蹲在街邊開始啃。
這時,迎麵走過來一波人。
為首的是楚憐。
她身旁跟著七八個學生模樣的人,有男有女。
看這陣仗,應該就是要去“楚憐家”做客的同學了。
書舒與這一行人視線相接一秒,而後移開眼睛,繼續專心啃餅。
誰知。
楚憐卻主動走了過來,淺笑開口:“是……書舒同學嗎?”
“真是挺巧的,那天在校門口見到你,沒想到你竟然是我們三中新來的轉校生。”
說著。
她麵露難色:“那天的事情,我還沒有親口跟你說一聲謝謝,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書令晨的告白了。”
如果在不了解事情真相之前,書舒單純覺得楚憐性格包子的話,那麼現在——
她真誠地衝楚憐翻了個大白眼。
楚憐明知書令晨不舍得傷害她,偏要特意過來道謝。
這一出口,間接就坐實了書令晨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拉低書令晨風評的同時,還顯得她大度單純。
果然,流水的時代,鐵打的綠茶。
“你乾什麼?!”
楚憐身後一個女同學看見書舒翻白眼,衝上來,皺眉:“小憐在向你道謝,你有沒有禮貌啊?”
說話的正是那天罵書令晨癩蛤蟆的楚憐朋友。
“露露。”
楚憐攔了下張露。
她看向書舒,咬唇:“書舒同學,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解的事情嗎?我隻是想感謝你,沒有彆的意思。”
書舒:“沒有誤解,全是事實。”
楚憐被一噎。
她是三中校花,又被大家喊大小姐,所有人對她都客客氣氣的,很少有人會如此直白的下她麵子。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原本看在那天你攔書令晨的份上我覺得你還不錯的。”
張露又站出來為楚憐打抱不平,說著,她瞥見書舒手中的手抓餅,嘲諷似的笑了聲:
“這麼沒素質,看來是吃這些不乾不淨的窮酸東西吃的,難怪能和書令晨那種窮鬼玩在一起。”
張露昨天跟在楚憐身邊,也看到了書舒和書令晨一起去小賣部的畫麵。
她自覺自己與大小姐做朋友,說話間也逐漸多出某種優越感。
楚憐聽見書令晨被罵窮鬼,一點想要澄清的意思也沒有。
書舒頭頂冒問號。
書令晨先不提,手抓餅怎麼她了???
下一秒。
書舒收好餅,一把拎過張露手臂扯到手抓餅攤前,開口道:“老板,她說你家的餅不乾淨,還有窮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