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上午第三節課後,書令晨迫不及待的問書舒自己攢了多少錢了。
書舒翻開記賬本,說:“一萬四。”
“啊……”
書令晨麻了。
忙活了快半個月,才一萬四。
書舒又給書令晨開放了個“賺錢通道”——背古詩和文言文。
不過單價不高。
背課本上的古詩20一首,背文言文100一篇,同時背下注解獎勵翻倍。
古詩還算好背,因為都朗朗上口。
可文言文就簡直要了老命了,不僅拗口,通假字還賊多!
更關鍵的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老師上課都不點名了,這讓書令晨攢錢的機會直接斷崖式腰斬,而月考的成績要下周才出,隻能靠背誦了。
書令晨邊抓頭皮邊腦仁發疼的啃著一篇文言文。
背著背著,他注意到旁邊的書舒又在用手機搜藝術類的新聞。
關鍵詞是,京市,女,年輕小提琴手。
這段時間以來,書舒都一直在關注這方麵的消息,公眾號,微博,關注了一大堆。
書令晨問:“媽,你是不是,在找什麼人啊?”
書舒手一頓。
她的確在找人。
她在找,女兒。
她有一個女兒,不,是有過一個女兒。
和書令晨同歲的女兒。
當初,書舒懷的是龍鳳胎,懷胎十月,可生產的過程並不順利,她幾乎是處在半昏厥的狀態當中度過的。
等清醒過來時,病床旁邊的搖籃裡隻躺著小小一團的兒子。
而女兒。
接生的女醫生萬分遺憾的告訴她,她腹中的女嬰被接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書舒是帶著健康的兒子和離開世界的女兒一起出院的。
她親自帶女兒去了殯儀館火化。
那之後的書舒沉寂了很久很久。
書舒死前做的那個夢裡,她的女兒還活在人世間,跟著父親一起生活,是一名小提琴手,並且在未來會因為意外而手廢。
夢裡關於兒子的這部分已經被證明是現實裡真實的事情。
那麼也就是說有種極大的可能代表,女兒也真的還好好的活著。
書舒既高興,又激動,可同時卻又害怕,害怕夢就隻是夢而已。
手邊的草稿紙上無意識寫滿了一個名字。
三個字的。
——裴慕音。
這是夢裡,女兒的名字。
女兒姓裴。
書舒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人。
她嘗試搜過那個人的相關新聞,第一商業帝國裴氏掌舵者的確有一個女兒,可年齡名字等具體詳細信息全部搜不到。
書舒便隻能從夢裡的關鍵信息入手。
小提琴手。
然而還是沒有著落。
搜裴慕音,重名的很多,搜裴慕音加小提琴手,直接沒有相關信息了。
唯一有頭緒的是,她搜到下月初,在京市會有個叫做柏林蘇的國際樂團為少年提琴組招募新成員的招募會,據說這是所有少年提琴手都不願意錯過的一次重要機會。
所以,女兒可能也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