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沒人。
書令晨敲了半天的門。
“楚阿姨?楚阿姨你在嗎?楚楚?”
然而沒有得到回應。
難道楚楚還沒有從學校裡回來嗎?那楚阿姨呢?楚阿姨怎麼也不在?
書令晨掏出手機分彆給兩人打電話,嘟聲一直到掛斷也沒人接。
都聯係不上。
——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情況。
書令晨忽的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連忙走到對門,去拍對麵鄰居的門。
對門住的是位四十多歲的阿姨,門響的時候她正在做飯,女人腰上係著圍裙,一臉不耐地開門:“誰啊,乾什麼?”
書令晨心急如火地問道:“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阿姨,我想請問一下住在您對麵的那戶人家,是不是有催債的人上門來了?”
除了催債上門,書令晨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性可以解釋現在這種情況。
他很擔心,擔心是不是催債的人上門,楚阿姨和楚楚躲在外麵不敢回家了。
結果女人奇怪地看了眼書令晨。
“什麼催債的?小夥子,你打聽錯了吧,我們這棟樓從來沒來過什麼收債的人,現在法治社會,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啊,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書令晨焦急地說,往後指了指。
“就是您對門住的這戶人家啊,裡麵住著一對母女,因為丈夫賭博欠錢跑了,經常有收債的人上門來恐嚇她們替丈夫還錢。”
女人確認般地跟著看過去:“你是說羅萍,還有她女兒啊?”
書令晨:“對對對,就是她們!”
結果女人神情更加奇怪了:“羅萍她丈夫不賭博的呀,他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門都不出不了,怎麼可能去賭錢,他因為這還打了好久的光棍呢。”
“後來還是羅萍帶了個外姓女兒嫁給他,這才成的家,可惜婚沒結多久,他就病死了,對麵這間房子還是他的呢,死後留給了羅萍母女住。”
“……”書令晨呆住:“你說什麼?”
他怎麼聽不懂。
“您,您在說誰,搞錯人了吧。”書令晨猜測:“您是不是……才搬來這住沒多久啊?”
聽見這種質疑,女人撇嘴,連帶著嗓門兒都大了一些:“什麼叫我才搬來不久?我在這兒都住了幾十年了!這我家房子!”
“我怎麼可能搞錯!不就是羅萍嗎,她那個女兒叫楚什麼什麼的,忘了。”
書令晨瞳孔一縮,聽見女人還在說:“對麵的房子一直是這母女倆在住的,幾年前搬出去了,聽說是要去住什麼豪華小區的房子吧,羅萍還跟我炫耀來著。”
“我還以為是她傍上大款發達了,沒想到,哼,最近又搬回來住了。”
女人看了看呆滯在原地的書令晨:“你問完了吧,問完了趕緊走,耽誤我做飯!”
說完,把門嘭的關上了。
*
書令晨坐在樓梯口,直到天微微暗下去。
他嘴角微呡,側臉陷入陰影中,人看上去仿佛陷入了什麼茫然的沉思當中,久久緩不過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