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的話被打斷,跟著書舒視線望過去,說:“噢,他啊,京市裴家的少爺,你上周去那個什麼無人懸崖攀岩的時候,他第一次來這兒,家裡人帶他來找我教授。”
“他怎麼了?”
“具體隻有教授才知道,不過來這兒的,你覺得是為什麼呢?等等,你,打聽這個乾嗎?”
回答她的是少女興味的聲音:“我不去參加賽車了。”
“啊,真的啊?”心理醫生喜出望外:“這短短兩分鐘的時間,祖宗你告訴你這咋想通的啊?”
書舒沒再回答了。
因為,她找到了新的樂子。
看著庭院中的少年,心道,又見麵了呢。
…
那之後不久。
屬於裴家名下的某棟彆墅內,新來了一批傭人。
周管家驚訝地看著麵前的少女,再低頭看一眼手中的信息表。
——父母雙亡,家境貧困,有一個正在念小學的弟弟。
可不知怎的,周管家怎麼看都覺得這少女樣貌如此紮眼,周身氣度明顯不凡,和信息表上的描述好不相符。
他當即問出自己的疑惑。
書舒委委屈屈說了四個字,家道中落。
哦,原來是這種情況。
周管家點點頭,那就難怪了,但他是主要給廚房安排幫手的,所以應聘人員須得會些基本的廚藝。
半小時的時間,書舒簡單做了道菜,直接通過周管家這最後一道關卡。
…
混進這棟彆墅的第三天,書舒才知道,這棟彆墅裡就住著少年一個主人家。
他不愛說話。
不,廚娘阿姨說,少爺是根本不說話,並且在這裡做得最久的傭人,都沒能聽見少爺說過一句話。
書舒回想了下,確實沒聽過他說話,她就以為他是個啞巴。
直到某天她衝他做出手語的姿勢。
少年微皺眉,漆黑的瞳孔盯著她,聲音低啞:“…什麼意思?”
書舒:謔,尷尬了,他不是啞巴!
*
已經是從港城回來後的一周多了。
這天周四下午不用上課。
就每年的傳統,三中和隔壁四中兩個學校都要聯合舉辦一場友誼籃球比賽。
參加比賽的學生都是從年級當中隨機挑選出會打籃球的學生們組成隊,磨合了大概一周後,比賽開始。
波羅仔和班上其他一個男生也報了名,被選上了。
午休課一過,偌大的籃球場,觀眾台擠滿了兩方學生,分邊而坐,預備為各自的學校呐喊助威。
之前在京市上學時,學校裡也不是沒有辦過籃球比賽,很熱鬨,但卻是那種和裴慕音無關的熱鬨。
書令晨看出妹妹明顯想要去看比賽的興趣,就提前在觀眾席上占了三個前排視野不錯的座位。
坐下後,他從自己這邊看去,依次是妹妹,媽媽。
嗯嗯,不錯,養眼的一家三口。
兩所學習秉承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理念而促成這場比賽。
可誰知,這次四中來的籃球隊伍裡,全部都是體育班級天天都會接受訓練的學生,個個肌肉發達,動力十足。
原本這也沒什麼。
兩邊成員組隊都是自由的,沒有限製,可四中的人卻根本沒想要好好的打這一場比賽。
各種吹口哨,挑釁,剛開始才兩分鐘,就差點絆倒三中隊伍裡一個學生,用力氣欺負人。
波羅仔氣得罵人:“他奶奶的,這是打人呢還是打球呢?!”
直到兩隊擦肩而過之際,四中籃球隊的那個隊長再次低聲衝三中2班的某個學生嘲諷了句:“喲,白斬雞,咋跳不起來呢,沒力氣嗎,手段都用學習上了?”
2班學生當即停下&bp;扭頭道:“老師,他罵人!”
而四中隊長卻滿臉無辜,攤手:“我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