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女孩子手腕的觸感傳導至大腦神經。
是纖細的,是柔軟的,最重要的——是溫熱的。
而溫熱代表著真實。
代表著他抓住的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確認到這件事。
裴渡眼眶邊幾乎是瞬間迸發出一抹熱意來,胸腔裡那顆孤獨飄零長達整整兩個多月的心臟終於算是落在了實處。
疏密有致的長睫顫動兩下,他再次掀眸時,看書舒的眼神直接變了。
依舊還是冷的。
可冷中卻摻雜委屈,控訴。
他嗓音低啞乾澀,緊繃地從唇間重重吐出兩個字:“騙子。”
大騙子。
騙他說隻是休息一周。
騙他隻是回家看望一下家人。
他整天盯著時鐘,抱著他們的狗數著一分一秒度過了七天,可她卻沒有出現。
管家周伯見瞞不過隻得告知,她根本就不會再回來了。
她徹底的離開了。
書舒當然明白自己的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拆穿,但是她沒有想到拆穿後還能被當事人“抓到”進行當麵問詢。
“……”
女孩子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色,打哈哈道:“那個,你知道啦,是的啦,我不是休假,我是辭職。”
事實原本已是既定。
可是通過她親耳聽到,又是另一番難言的感受。
裴渡緊盯書舒,艱難地開口:
“你的狗不要了嗎。”
“音音就是這樣負責的。”
嗯?
大福嗎?
書舒大大方方地解釋說:“我覺得大福留在彆墅裡生活會更好。”
雖然狗是書舒撿到的,但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把狗帶走。
不僅僅是對狗狗好,更重要的是她希望有狗狗以後能陪著漂亮木頭,他可以去遛遛狗,跟狗說話,陪狗玩
這樣一來。
漂亮木頭就不會成天那麼悶啦。
她希望他可以開朗一點。
書舒感覺到扣住自己的手掌在猛然收緊。
有點疼。
這件事算她理虧,書舒輕輕甩了甩手臂,問道:“那個,裴渡你還要抓到什麼時候,能不能鬆——”
沒等把話說完書舒就被迫靜音了。
隻見下一秒還好好站在麵前的人,下一秒眉頭緊皺轟然倒了下來。
徑直,倒在她身上。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