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耳邊傳來女兒的疑惑聲。
書舒回神,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幫女兒彆發卡,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視線從廚房那邊收回,輕輕將發卡摁了下去。
“好啦。”
裴慕音親昵地抱住書舒的手,剛相認的她對於媽媽有很多好奇的問題:“爸爸說,我的名字裡有媽媽的名字,可是,媽媽的名字不是書舒嗎?”
“書舒是我現在的名字。”
書舒對女兒笑了笑,告訴了女兒自己以前的名字。
謝書音。
裴慕音在腦海中鄭重地重複著這三個字,覺得媽媽的這個名字也很好聽。
所以——裴、慕、音。
是她名字的由來。
裴慕音下意識往廚房的方向望了望,若有所思幾秒後,她看向書舒。
“媽媽,你的錄音筆是我小時候在爸爸書房的書架下麵的一本書裡偶然發現的,但是,爸爸並不知道錄音筆的存在。”
“噢,這個啊,是我隨手放的,沒有慕音,我自己都要忘了。”書舒愣了秒,才輕鬆地彎唇角道:“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慕音不用太在意。”
裴慕音點點頭。
像是從書舒的話當中明白了什麼。
可藏在錄音筆裡那個與告白無二的秘密,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麼。
對裴慕音來說,爸爸和媽媽都是她特彆重要的人。
沒人會不希望圓滿。
但她並不清楚事情的全部過程,所以無權置喙如今的結果,她也不是親身經曆過的當事人,更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彆人做出改變。
而後,裴慕音不再提錄音筆這件事。
吃過早餐。
她笑著跟所有人打過招呼,背著包出門去大劇院練琴了。
“……請問您是?”
裴慕音上車後才發現前排副駕駛坐著個麵孔陌生的女人。
女人留著利落的短發,周身氣質帶有幾分颯爽的意味,她衝裴慕音友好頷首,喊了句:“大小姐。”
旁邊的女司機向裴慕音介紹這是裴董安排的新司機,從今天開始,兩個人輪流為裴慕音開車。
爸爸?
去大劇院的路很近,用不上兩位司機的。
裴慕音疑惑,而等到地方後,她下車,那位“新司機”也跟著下車,一路跟著她到教室門口才走。
搞得裴慕音很不好意思,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她聽見旁邊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這都到點兒了,時瑤怎麼還沒來?她不會今天也要曠課吧?”
也。
是的。
時瑤已經整整曠課兩天沒來大劇院了,這可是稀罕事兒,畢竟從進柏林蘇開始,就算是樂團集體休息,時瑤也一天不落的跑來練琴。
眾人對此十分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當天中午,柏林蘇樂團內部發出一則公告。
公告內容為:
前幾日大劇院西側舞台鋼架坍塌事故,經調查係少年小提琴少年組組員時瑤所為,鑒於時瑤嚴重違紀行為,即日起,柏林蘇樂團正式將時瑤開除!
公告一發,瞬間引起軒然大波,而之後不久,又傳出時瑤目前已經被警方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