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錦圭四個人被警衛壓製住,地上躺著的那對夫妻,則是被警衛捆起來,帶走了。
伊錦圭倒也不至於善心發作,隻是不斷注意警衛的動作,想要伺機逃脫。
比阿特麗斯這時候卻做了大動作。她猛地掙脫束縛,先後打暈自己身邊的警衛,在所有人把武器對準她的時候,伊錦圭配合默契的借助堂特高大身軀帶來的陰影,身手矯健的逃開身邊警衛的圍困,配合比阿特麗斯的魔術鎖住領隊的行動,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壓在領隊身上。
堂特時時注意著伊錦圭的動作,雖然慢了一步,還是跟上她們的行動,撂翻了想要控製她們的警衛。
周圍的警衛們尚且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領隊已經被控製住了。
馬爾科長吹了一聲口哨。
領隊本人倒是看起來不怎麼意外,細長的丹鳳眼輕輕瞥了下脖子下的匕首。
領隊似乎一直在跟什麼人交流,哪怕被困住,也絲毫沒有在意脖子上的危險,他隨手對著周圍的警衛瞥了一眼,警衛們把武器撤了下去。
領隊這才扭頭看伊錦圭,似乎也不在意脖子上的匕首。
“你在做什麼。”
伊錦圭壓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又緊了緊,“不是你們先動手的嗎?”
領隊嗤笑出聲:“這牆壁是自己碎的?天花板自己掉下的?警報無緣無故響的?嗯?”
伊錦圭自知理虧,但還是眼都不眨一下的試圖狡辯,“主要是你們來者不善...我們可以原價賠償的...”
馬爾科戲謔的開口,“對啊,誰知道你們黑孔雀賭場的牆跟紙糊的一樣,嘖嘖嘖...”
“嗬...”領隊沒有在意馬爾科的話。
伊錦圭趁機說:“這位先生,我們可以賠償你們的損失,但是,你需要先把警衛們撤走。”說完,觀察領隊的反應。
領隊也不在意被魔術困在背後的雙手和脖子上的匕首,反倒帶著背上的伊錦圭一起,抬腳走到比阿特麗斯的麵前。
比阿特麗斯和堂特已經又被警衛放倒了。堂特被警衛使用了魔術,龐大的身體倒在地上,卷起一陣濃煙。比阿特麗斯也被警衛控製住,這次她戴上了限製魔術的手銬,被壓著胳膊跪倒在地。
比阿特麗斯抬起頭看著男人。
“......”
“早有聽聞,帝國有一群在暗中清理害蟲的殺手組織,全員皆為魔術體術雙強的大魔術師,他們以魔獸麵具作為標誌,劃分領地守護領土和國民,是與金獨角騎兵團、大慈大悲歌劇團齊名的戰鬥組織...”
“應該是叫黯麵守護者...”
比阿特麗斯還是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又或者是在默默操心男人背後掛著的伊錦圭。
一旁的馬爾科扯著嘴大笑:“喂喂,不是吧,這位小姐是十三獸人?順帶一提,今天這出真是精彩!哈哈哈哈!”這次他倒是沒有挨打,因為警衛們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騷動。
伊錦圭聽不懂他們在喧囂什麼,隻是一味的想把領隊的脖子拉下來,讓他動作老實一點。
領隊被魔術困住的手,在比阿特麗斯被戴上手銬的時候就已經能動彈了,他抬手握住伊錦圭的手腕,一用力,伊錦圭的手腕脫臼,連帶著她的身體,從領隊的背後拽了下來,“我的名字是芬裡爾,跟你們高尚的工作性質不同,我是吞噬財寶的貪狼,這座賭場是我看管的地方,如果你們想要離開,就按照我的規矩做事。”
“我不管你是在執行任務還是拖家帶口、欺壓婦良,進了這裡,一切就歸我管。”
“這些話是我對強者的尊重...把他們給我請進監禁室。”
說完,芬裡爾已經把伊錦圭撂給旁邊的警衛,理了理帽簷,轉身離開了。
四個人按性彆不同,分彆被關進不同的監禁室,這裡禁止任何形式的內部突破,隻能通過門前的小窗口看到走廊的情況。
她們的房間對麵是呼呼大睡的堂特和馬爾科,從響亮的呼嚕聲聽起來,堂特睡得很香,伊錦圭略微放心。馬爾科倒是沒什麼聲音,隻是悉悉索索不停,似乎是被堂特的呼嚕聲吵得睡不安穩。
比阿特麗斯靠坐在牆角,抱著手臂,似乎在閉目休息,伊錦圭的手腕已經被安回去了,她在監禁室到處走走看看。
雖然話是這麼說,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地方也沒什麼好看的。這裡與其他房間的不同,也隻是為了履行監禁室的職責,純白的牆壁,頭頂刺眼的光照,床鋪也沒有,更不用提什麼裝飾,隻有兩張靠在牆角的硬墊子,似乎是給人休息的地方。
伊錦圭研究了一會,就沒了興致,跟比阿特麗斯一起坐到牆角。
比阿特麗斯看著伊錦圭,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伊錦圭對她的表情已經很了解了,率先伸出手,握住比阿特麗斯,等著她施展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