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吃了嗎?”他夾起一串鴨腸,疑惑的看向沈舒。
“可以,這個涮十幾秒就可以了。”
“那這個紅色的豆腐是什麼?”
“這個叫鴨血。”
“許鶴青把你旁邊的那盤茼蒿拿過來一下。”
聽到沈舒的話,許鶴青看了看旁邊那幾盤綠色的蔬菜頓時犯了難。
沈舒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原來人前斯文冷酷的某人,竟然是一個在生活上的小白,看著莫名有種反差萌。
飯後,沈舒在廚房刷碗筷,許鶴青則在旁邊打下手。
“你這個傷再養一段時間就差不多痊愈了,到時候你打算怎麼去清理門戶?”
她想起顧星野那天說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了許鶴青。
他擦拭菜刀的手一頓,一絲狠厲從眼底迅速劃過。“既然無人可信,那就都不用留了。”
能拿到他的行蹤,並且悄無聲息的動手,那就說明叛徒不止一個。
他當時來鄭市是要洽談新建車隊基地的事宜,在臨回邁阿密去私人機場的路上出了事。
bi此行沒有跟在身邊,但是也不能擺脫嫌疑。
他的心腹在國各階層領域都是有名的泰鬥,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雙方的利益關係匪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根本不會有背叛的可能。
因此最讓他疑惑的是,他失蹤了那麼久,黎明會的那幾名心腹卻並未做出任何的行動。
所以,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人在邁阿密扮演成你,玩了一手狸貓換太子。”
沈舒垂著眼瞼,頂燈照著濃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
顧星野和她說,許鶴青給車隊基地打跨國視頻會議電話時,她第一反應是想到了後世的ai換臉技術。
在後世,這種技術被一些有心之人用於電信詐騙,不僅可以換臉就連聲音都可以換,導致很多人上當受騙。她不太清楚,在2010年這種技術被研究出來了沒有。
“狸貓換太子。”許鶴青抿直了唇線,反複回味著這句話。
眼前陡然浮現了一抹和他很是相似的身影,他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嗬嗬,原來玩兒的是這出戲。”
許鶴青喉間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胸腔也在隨之輕微震動著。
這樣的許鶴青,才是沈舒最為熟悉的。看著矜貴俊雅,實則上卻是披著一層偽善外皮的狼。
她默默的在心裡為那群人點了三炷香,祝他們下輩子投胎順利。
一轉眼便到了周一開學的日子,沈舒簡單吃過早飯,換上了洗乾淨的藍白色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