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細白纖長的手,拿著裝有威士忌酒水的水晶杯輕輕搖晃著,裡麵的冰塊兒碰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她雖然酒量很不好,但是也得在外人麵前多少裝裝樣子,不能暴露過多的弱點。
不多時,包廂門從外打開,一個穿著很是低調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她的步履匆匆,看著有些狼狽,全然不像上次一般步調從容。
在頂樓談事情,安保和**性都肯定沒有地下二層的好,所以霍如曼本有些不情願,但是架不住總經理一陣勸慰,最終還是來了。
皇家一號開業這麼久,她一直都在地下二層談事情,沒有來上麵看過一眼,所以也頗有新鮮感,便沒有再過多追究這件事。
霍如曼戴著一個圓頂禮帽,大大的帽簷遮蓋住了她的麵容,身上的衣服也是量身定做不帶任何大牌g。
渾身上下也就腕上挎的那隻香奈兒小金球包能看的出一些價值。
她這裝束與上次兩人初見時的那滿身大牌g相比,品味要進階了不少。
但這顯然不是霍如曼所願意的,自從半月前她在緣來賓館被拍到與下屬媾和的醜聞後,她就隻能被迫低調起來,以免再落人口舌。
為了壓下這件醜聞,霍如曼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撲了很厚的底妝,臉上的憔悴也都遮蓋不住。
有意思的是,上次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年輕“小助理”不見了,估計已經被為了避嫌的霍如曼給開除了。
“霍姐姐,好久不見。”
沈舒麵色從容淡定的放下手中酒杯,緩緩站起身甜甜的一笑,開口便是對霍如曼的吹捧。
霍如曼進入包間後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直接熟絡的坐在了沈舒對麵的卡座裡。
“就屬你嘴甜的,姐姐我最近真是遭了好大的難。”
接過她遞來的酒,霍如曼摘下了頭上的那頂禮帽。
醜聞被傳播開後,省廳那邊就把她手上負責的所有項目都分散給了其他人,包括一直被她控製著的雲家人也因為項目被人重新調查,給放出了監獄。
霍如曼心裡很惴惴不安,她總覺得自己的事不是偶然被捅出來的,極大可能和雲家背後的人有關。
她在明,對麵在暗,難保對方下次會再次出手惹火上身,所以霍如曼急著想甩開雲家,便和丈夫商量著將自家公司所持有的雲山奶業百分之二十五股份,趕緊給轉手賣出去。
恰逢有沈舒這個來鄭市創業對局勢不清楚的有錢冤大頭接盤,省了她不少事兒。
“再難,霍姐姐不是也挺過去了?您在鄭市手眼通天,這都隻能算是小插曲了。”
沈舒輕笑著,語氣嬌滴滴的,普通話裡夾雜著很明顯的京片子味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文件袋裡拿出了那張2000萬額度的支票。
“霍姐姐,勞煩您在拆遷上的事兒費心了,後麵的八千萬我一點點慢慢補給您。”
霍如曼本就因為沈舒的吹捧,心情變得頗為不錯。再加上這錢也到位了,臉上便揚起了頗為愉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