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舒一如往常的六點起床晨跑運動,遛完小狗後在小區門口簡單吃了兩口早飯,就背上書包朝學校的方向悠哉走去。
天氣溫度越來越低,校服外套和校褲裡套的衣服也是越來越厚,饒是沈舒也逃不過穿加絨秋褲的命運。
“老板,一瓶電解質水。”
校門口的便利店內,沈舒結完賬後並沒有急著走出去。
她擰開瓶蓋兒喝了兩口電解質水,餘光不停的往學校門口打量,最後終於在拐角那棵大樹後,發現了兩個穿著一身黑色低調便裝的男人。
沒猜錯的話,這兩人應該就是警方派來保護她的便衣警察。
“山哥,咱們得在這兒盯梢幾天啊。”
周典被這突然轉冷的天給凍的直搓手,一張嘴說話,哈氣就往上飄。
他今年剛從鄭市的警察學院畢業,一入行就進了鄧山手底下的大隊,這還是他第一次出外勤,心裡不免有些激動。
“至少得等到大案風頭兒過了,這孩子是上麵發了秘密紅頭文件要重點保護的對象,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鄧山麵色端的嚴肅,他今年三十出頭,是區公安局的大隊長,親自帶人接下這個任務,足以說明了沈舒受重視的程度。
周典鄭重的點點頭,將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心想著明天可得再穿厚點兒,最好再備倆暖寶寶。
和下屬交代完,鄧山繼續轉頭盯梢,結果發現原本站在便利店的那抹身影突然消失了!
他猛然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清麗的女聲。
“二位,幫個忙。”
鄧山兩人回頭看去,隻見一個長相清冷精致的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他們身後。
她披著一頭烏黑順直的長發,清麗的杏眼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慵懶和玩味,手裡拿著一根吃到一半的荔枝味棒棒糖。
周典和鄧山兩人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們負責盯梢保護的那個女學生。
她怎麼認出來他們兩人的?她怎麼不動聲色的繞過兩人的盯梢跑過來?
這反偵察意識未免有點兒太強了吧,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
就在周典胡思亂想的時候,沈舒不等他們答應就接著開口說道“以警方的名義做一麵錦旗給我,待會兒送到學校來,陣仗越大越好。”
她的聲音冷而孤傲,就像是在夜裡盛開的幽冷曇花,透著幾分神秘色彩。
“你們也可以聯係何睿,他懂我說的意思。”
沈舒說完便轉身離開,絲毫不給兩人迂回拒絕的機會。
既然有人存心想將這件事鬨大,那她乾脆就鬨到難以收場。
敢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那就要提前做好付出雙倍代價的心理準備。
一走進校園,沈舒就收到了四麵八方各種各樣奇異的複雜目光。
有疑惑、有鄙視、有嫌棄、也有好奇和打量。
“平常在學校看著挺樸素的,沒想到私生活竟然這麼不檢點。”
“聽說她老家是小縣城的,家裡也沒幾個錢,能穿上那種衣服怕不是被人包了吧。”
“真夠給咱們學校丟人的,說起來還是個學霸校花,沒想到……”
“……”
沈舒眸中的冷意徹骨,淡淡的垂眸掃視了一眼那幾個正旁若無人討論出聲的高二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