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一早,沈舒在家裡將作業趕完後,就又去公司忙了一整天。
整個人在學生和社畜兩者之間反複橫跳,極致拉扯。
在她埋沒在文件海洋裡的時候,接到了雲千雅打來的一通電話。
“沈舒,我父親今天痊愈出院了!”
雲千雅說話還帶著抽泣的鼻音,整個人都被喜悅包圍著,壓在她心頭那麼長時間的重擔終於卸了下來。
國慶節開學後的半個月,她都請假沒有來學校,一直在醫院全身心的照顧著在獄中被動用私刑的父親。
與霍如曼這一場無聲的硝煙戰爭中,雲家也損失慘痛。
不僅失去了最好的敲鐘上市機會,品牌還被潑了一身臟水,折損了路人緣和苦心經營多年的好口碑。
企業也失去了大量有能力的職員,一小半的股份至今還在外企銀行手裡。
而雲千雅的母親,在今年年初入獄後,沒有撐過被霍如曼動的私刑,死在了裡麵。
如果沒有沈舒出手幫助,雲濤就將重蹈覆轍上一世的路,即便沒有死在牢裡也要落下殘疾。
沈舒有時候還會想,要是能早點重生回來就好了,這樣說不定還能保住雲千雅的母親,為什麼現實中總會留下那麼一道遺憾。
“恭喜呀,等有空了我去登門拜訪雲叔叔。”
沈舒是真心為此時的雲千雅開心,她改變了閨蜜上一世的悲慘命運,幫對方找回了本應有的幸福。
不過因為霍如曼的緣故,她手上如今掌握著雲山奶業的大部分股份,後續的經營與主理權還需要和雲濤協商定奪。
又和雲千雅又閒聊了幾句趣事後,沈舒才掛斷了電話。
指針悄然指向晚上八點,她在公司吃過盒飯後,就又被欣姐無情的驅趕了出來。
“你好不容易明天能出去散散心,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養足精神。”
沈舒已經習慣了最近的作息,猛然早睡還有些不習慣,於是她便繞到小區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去采辦了一番秋遊要帶的吃的。
因為家裡還有一個烤箱,她靈光一閃,又買了一些烘焙用品,打算親手做一些甜品帶去給小姐妹們嘗嘗。
沈舒本質上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上一世有錢有閒有時間後,她不僅滿世界的旅遊,也嘗試了各種各樣感興趣的事情。
烘焙就是其中的一項,在邁阿密那棟花園彆墅裡,她經常做的就是泡一杯下午茶,端上一盤親手做的甜品,在玻璃陽光房裡曬暖。
回想起當時的愜意,沈舒還挺懷念的,但是要讓她再回到上一世,那她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在這裡她有父母,有一堆牽掛的朋友,還有他……
沈舒陡然臉頰一紅,連忙搖搖腦袋,專注的繼續忙起手上的事。
她決定做方便保存和攜帶的甜品,就是蔓越莓餅乾和巧克力曲奇。
夏思雨那鬼靈精和她一樣是個巧克力腦袋,肯定會喜歡吃這個巧克力曲奇。
因為房東留下的這個烤箱容量小,所以沈舒分批次烤了好多盤。
烤箱裡的溫度逐漸上升,切片好的餅乾和曲奇逐漸膨脹變大,誘人的香甜味就傳滿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