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不理解父親為什麼會送這樣的禮物,現在她理解了。
沈南的女兒,可以善良,可以柔弱,但必須有自保的能力。
“小丫頭,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的人,會開槍嗎?”草帽男的臉上泛過一絲不屑來。
他根本無視沈璃,繼續向鄭川走去。
鄭川咬緊牙關,死死的盯著草帽男。
“站住,你站住啊。”沈璃雙手舉著槍,她真的快急哭了。
她握著槍的手心滿是冷汗,她拚命的喊著,對準草帽男。
草帽男已經逼近了鄭川,他唇角彎起,表情不屑,隨即,他揮起了手中的短刀。
“我命給你,彆為難她。”鄭川咬牙。
“你,和沈南身邊所有人,都得死。”草帽男冷笑一聲,手中的刀舉起。
砰……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落在了草帽男的腳下,他吃了一驚,迅速的向一側躲閃。
沈璃發了瘋似的舉著手中的槍,砰砰砰,一連幾槍,對著草帽男所在的方向扣動著扳機。
草帽男側身,翻滾,最後一躍而起,鑽入一堆灌木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沈璃尖叫著,依舊扣動著扳機,槍裡的子彈早已經清空。
隻有撞針空撞的嗒嗒聲。
“璃璃,沒事了璃璃。”鄭川強撐著跑到了沈璃的身邊,一把抱住了沈璃。
“鄭川……”沈璃顫抖不已,她猛的抱住了鄭川,失聲痛哭。
撲通,鄭川跪倒在地上,肩膀上中的弓弩毒性蔓延。
“我去找你同學,讓他來幫我們。”沈璃抱著鄭川,哭的像淚人。
“彆……”鄭川搖頭“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殺手跟他有沒有關係。”
“你……你開車,回去,我,我聯係蛇哥。”鄭川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強撐著拔下肩膀的弓弩,丟到一邊。
公路上,沈璃開著車一路狂奔。
鄭川已經用骨玉忤刺下自己周身大穴,暫時止住了毒性的蔓延。
他靠在副駕駛,麵無人色,昏昏欲睡。
對方箭上的毒應該是來自亞馬遜叢林的某種植物的汁液,擁有麻痹神經的作用。
這一次,是真的遇到難纏的對手。
“鄭川,鄭川你彆睡啊。”沈璃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拚命的搖著鄭川。
“璃璃。”鄭川抓住她的手。
“在,我在呢。”沈璃急的直哭“你彆睡,你睡了就醒不過來了。”
“我,我有很多話跟你說。”鄭川強行撐著。
“你說,我聽著,我都聽著呢。”沈璃深踩油門。
“我對不起你,從一開始,我接近你是彆有用心的。”鄭川的意識逐漸的模糊。
他已經分不清夢與現實,也逐漸的分不清前世今生。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眼皮發沉的鄭川真的快撐不住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你彆睡,你睡著了我就不喜歡你了。”沈璃尖叫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鄭川在流淚“我早應該發現問題的。”
“錯了就改,來得及的,都來得及。”沈璃哭道“你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