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雲竟然是她?自己昏迷多年,可蘇惠雲是清醒的啊,怎麼可能連自己丈夫是誰都不認識?
火車上,該不是她故意裝的吧?好博得他的好感來江家跟他談條件。
他點頭,唇角噙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冷笑:“行啊。”
江弘誌神色如常地下樓,指了指外麵:“走吧。”
蘇惠雲點頭跟上,先是關心道:“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吧?”
江弘誌很冷淡道:“一點小傷。”
蘇惠雲又跟他寒暄了兩句,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適。
怎麼著他們也有那麼一次過命的交情了,江弘誌怎麼突然變這麼冷淡了?
她皺了皺眉心,不再多想,寒暄了兩句後就道:“你我當年結婚結得稀裡糊塗,沒什麼感情,如今你醒了,我也好跟你說了,我們離婚吧。”
離婚,他就知道,才剛見第一麵就迫不及待要跟他離婚好去見自己的情郎?
江弘誌眉目更冷,頷首:“可以,我隨時跟你去打離婚申請報告。”
還好,離婚提得倒是很順利。
蘇惠雲鬆了口氣,又道:“還有一件事。”
還有?
江弘誌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一雙狹長深沉的眼眸落到蘇惠雲身上,沒吭聲。
“我想跟你借點錢。”
“錢”這個字一出口,坐實了江弘誌心中的猜測,江弘誌心頭冷笑。
蘇惠雲沒注意,臉上有些歉然之色:“當時為了給你包紮,我的行李跟錢包都落到了火車上,還是我們救了的那個女孩子徐萍借了點錢給我,結果昨天在城西那邊被小偷搶了。”
說著,蘇惠雲都覺得鬱悶極了。
江弘誌卻冷冷地看著她,心道,為了從江家拿錢,還真是不遺餘力地編故事啊。
他冷不丁道:“借?有借無還的那種?”
他的聲音顯得很冷,因為身量高大,看著她時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蘇惠雲被這種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忍著情緒耐著性子道:“我當然會還。”
“嗬。”江弘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隨後果斷道,“離婚可以,借錢這事兒不必再提,絕無可能。”
他態度強硬,讓蘇惠雲有些驚訝,但畢竟是借錢,借錢的人總得矮彆人一寸。
尤其是她現在身無分文,又不想問江父借。
若是和江父借,他絕不會讓自己還錢,蘇惠雲前世欠他們良多,不想再徒增兩家的債。
蘇惠雲隻能再軟了聲音道:“我初來京市,又遇到小偷,現在要準備高考,就算邊準備邊工作,也還得等一個月才能發工資,我現在確實是急需一筆錢。”
準備高考?
江弘誌皺起濃眉,狹眸如鷹犀利地看向蘇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