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得到將要上班的消息,心情異常的激動。
於是,他約上徐仁凱出來點酒,徐仁凱當即答應。兩個人約好到馮月舅舅的飯店,路程很近。
馮月的舅舅對馮月的態度也是不是那會的樣子,待理不理的,害怕馮月不能給他錢。
吃過飯後,馮月與徐仁凱約好明天下午三點到興和鎮黨委。
自從農機被騙出事後,玉梅與他離婚,就回到郝建國家去住了,與馮月聯係的少了。馮月也還長時間沒有見到兒子,心裡想的慌,想把好消息跟玉梅說一下,同時,在看一下兒子。
說著,馮月撥通了玉梅電話。
“玉梅,你在哪?”
“在家呢。你呢。”郝玉梅遲疑了一下。她也好長時間沒有聯係馮月了,出奇的感到陌生。
“有事嗎?”郝玉梅猜想馮月肯定有事。
“我現在要上班了。”馮月興奮的說。
“哎,早上班,彆乾那個農機聖衣,我們不是很好嗎,現在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有家不能歸。真是造孽。”玉梅在電話那頭感歎道。
馮月沉默不語,他知道後悔也沒有用了。
“你來接我,我想見見小龍。”馮月鼓起勇氣的說。
她按照馮月提供的地址,不一會就到了。她看到微醺的馮月,穿的衣服臟兮兮的,胡子邋遢,不禁皺皺眉頭,沒有說話,開車向她住的地方去了。
自從離婚之後,玉梅很少到馮月那裡去。一方麵怕銀行那懷疑,另一方,麵對著巨額負債,壓的喘不過氣來,又看到馮月這頹廢的樣子,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過夫妻生活。各過各的,反而比較自在。要不是因為兒子的原因,她也不去聯係馮月。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一點也不為過。
“兒子什麼樣了?”馮月先開口,打破這沉靜,不知道何時,他們不願意交流了。馮月不怨玉梅,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有時他也想玉梅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吧,自己心裡能好受一些,他覺得虧欠她娘倆的。
“糟的很。可能是青春期叛逆吧,我說話不聽,有時直接跟我頂嘴,說重了就嗚嗚的哭了,我拿他真的沒有辦法。”玉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現在成績下滑的厲害,他說精力集中不起來,因為集中時身上不由的抖動,胡亂猜測同學說話,認為是說他的。我考慮到他是不是有抑鬱症。”
馮月聽了感到情況不妙,而且很嚴重的樣子,下意識的摸了摸本來就很稀疏的頭發。頗感到自己真的很無助。有時他也想到了此一生,但是想想父母小孩,責任沒有儘到位,恐怕留了個罵名在世上。硬著頭皮撐著這一切。
“那去看醫生了嗎?”馮月著急的問。
“看了,醫生說是青春期雙向障礙。要吃藥,先拿點了。”
什麼障礙,馮月也不懂,大概是精神方麵的問題吧,感覺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
“嚴重不嚴重?”馮月擔心的說。
“不大嚴重吧,醫生說治療及時,很快恢複的。”
“那就好。”馮月長出了一口氣說。
過來兩個紅綠燈,又轉了一個彎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