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帶來後,派出所民警分彆對其談話,談話結果與齊小鬆說的大致相同,看來這幾個人真的被人利用。
齊小鬆這夥人後悔不已,但是做出了這樣的事,受到處罰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是令王大陸與李銘奇怪的是,那個匿名電話又是誰打的,有意支使齊小鬆他們偷襲馮月而不是害命目的又是什麼?
經過調查,那個匿名電話不是本地號碼,打過去之後,顯示空號,已經做了技術處理,根本找不到的線索。
馮月與李銘從派出所出來,又回到賓館,經過一夜的折騰,也都是非常疲憊,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恍惚地睡去。
再說,張昕一夜也是迷迷糊糊的,睡得不踏實,好容易熬到了天亮,不等到上班時間,便驅車前往單位。
墨菲定律,擔心什麼事發生,但恰恰就會發生。
張昕到單位後,就直奔向辦公室,經偵科,匆忙打開保險櫃後,發現除幾份重要文件外,那個盛有&bp;U盤的鐵盒不翼而飛,連找幾遍都沒有。
張昕瞬間感到頭懵懵的,一陣慌亂,拿著文件的手有點發抖。
她控製一下情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一下,確認是否放進去。
她不禁疑惑,U盤怎麼會不見了呢?難道有人偷走了?張昕想都不敢想,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
事情重大,張昕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向於局長彙報。
“張昕啊,什麼事?”於局長接了電話,聲音模糊,可能剛起床。
“於局長,有重要情況,向您彙報,那個U盤不見了。”張昕幾乎帶著哭聲說。U盤這麼重要的資料,她沒有保存好,說大了,她這是嚴重失職行為。
“啊,怎麼回事?”於局長一聽,也是非常吃驚。
他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張昕失責,沒有保存好U盤,弄丟了,另一種是被人有目的的偷盜。
張昕平時工作認真負責,為人正直,政治立場堅定,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就是存在後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U盤被盜竊了,在公安內部丟失,傳出去是個笑話。
於局長立即清醒,語氣凝重:“你仔細想想,到底什麼情況?辦公室裡可有監控?那個保險櫃不是有密碼嗎?會不會泄露?我們馬上成立專案組,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彆慌,保持冷靜,把今天早晨的情況再梳理一遍,尤其是進辦公室前後是否有異常。我這就過去,我們一起看看監控,務必找到U盤的下落。”
局長辦公室。
於和偉坐在辦公桌後麵,態度威嚴,神情嚴肅。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著淩雲閣,張昕,還有刑警大隊長李會昌。
於和偉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今天是內部會議,比較緊急,比較重要,想必也聽說了,一個重要證據U盤從我們眼皮底下丟失了,這看出犯罪分子多麼猖狂,同時反映出,這個案件的複雜性嚴峻性,有可能是內外勾結作案。下麵我做出幾點安排:一是調取近期的監控記錄,對所有進出過經偵科的人員進行細致排查,包括但不限於指紋、監控錄像比對,李隊長負責,抓緊處理。二是張昕科長原來負責U盤保存的,U盤丟失存在失職行為,也有重大嫌疑,鑒於此,先給予停職檢查,待找到U盤再看情況給予恢複。三是對於這個案件出現的疑難問題,牽扯到我們公安局內部問題,由淩局長,負責調查,不管涉及誰,絕不姑息遷就,追查到底。”
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張昕臉色蒼白,眼淚在眼圈打著轉,幾乎要滴下。她感到委屈,努力地工作,換來這個結果,是她想不到的,不過也難怪,誰叫U盤從自己保存丟失呢?反思自己工作中出現的漏洞,哪些地方出現紕漏,給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機。
淩雲閣眉頭緊鎖,一聲不發。
李會昌也感到任務艱巨,但是年輕有活力,表態堅決完成。
散會後,於和偉把張昕留了下來。
“我知道你委屈,也相信你。我不這樣處理你,不能服眾,組織相信你,你也不要氣餒,要振作起來。”於和偉安慰說。
“於局長,沒有保存好U盤是我失職,但是也請您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這裡麵肯定有問題。借此,我向您反映幾件事。一是陸燕為啥離奇死亡,誰又這麼快知道陸燕與徐瑞關係。二是我們打算查清永風農機董事長時,蘇菲菲就立即失蹤了。三是近期你也知道並為之惱火的刪除匿名郵件的事。再加上今天U盤丟失的事件。這一係列的事件不能說是巧合,肯定是有人為因素,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由此說明公安局內部有人配合犯罪分子作案,有內鬼。”張昕一口氣把這段時間出現的問題一下子說完。
於和偉神情嚴肅地聽著,他點了一支煙,走到窗前,想起什麼,猛地一轉身,對張昕說:“你說的這些非常重要,我前段時間也分析了這個情況,也感到挺納悶。由此可見,我們內部有奸細,與犯罪分子裡應外合,讓我們工作處於被動局麵,我們的同誌時刻處於危險狀態。那麼我們將計就計,組織也相信你,你借此機會,在背後觀察一下,看看情況,有什麼問題直接向我彙報。”
公安局洗手間,淩局長看看沒有人,撥通一個電話,“風緊,生意不好做了,以後不要隨便聯係了,小心。”
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都要注意,你也小心啊。”隨之掛斷。
通話後,淩雲閣從手機取出電話卡放進馬桶衝走了,洗洗手,走了出來。
張昕回到辦公室,心中波瀾起伏。她打開電腦,屏幕彈出一個隱藏窗口,是她秘密設置的監控係統,畫麵中竟是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在經偵科附近的隱蔽角落徘徊。她迅速記下這些麵孔特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隨後,她悄悄修改了辦公網絡的訪問權限,故意留下一個“誘餌”一個看似重要卻無害的文件夾,靜候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