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今天早早的起來,洗涮完畢,準備上班。
馮月正要發動車,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張昕來的電話,心裡不由有股暖流升起。這段時間,馮月與張昕溝通,感覺張昕關心他,讓他有點溫暖。
他不敢去想,也許張昕是對他的遭遇抱有一種同情吧。
“老馮,你在哪裡?”張昕說話的聲音顯得比較焦急急促。
“什麼事?”馮月一聽,心裡吃了一驚,趕緊問道。
“今天早上淩雲閣自殺了。”張昕的聲音比較低沉,畢竟是多年的同事,而且是她的分管領導。
“啊。”馮月不禁驚呼,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不由問道:“你說,淩雲閣自殺了?”
“是的,今天早上,他的家屬報的案,是吃了大量安眠藥而死。
我們去看了,法醫也進行解剖。現場留有安眠藥瓶子,還有一份遺書,大致是說長期抑鬱,感到痛苦,選擇自殺死亡。”張昕簡潔的說著,可能心裡也感到鬱悶,及時跟馮月說說吧。
其實,張昕對這事感到蹊蹺,事情也許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她有預感其內中肯定有事。
“你說,這事比較奇怪,昨天,李會昌帶著秦可峰追查匿名郵件刪除的事,今天就出現這樣的事,你能說是巧合嗎?”張昕充滿疑惑地說。
“這裡麵有隱情啊。我看淩局長也不是抑鬱的人吧。是不是,他就是內鬼呢?”馮月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以前懷疑沒有證據,張昕雖有那張監控圖像,不也是猜測嗎?
“不能亂說,雖然人死了,但自有公論,公安局這邊在核查。”張昕一下子打斷馮月的話,儘管她也懷疑,可是人畢竟死了,公安那邊會有結論的,不去猜測。
“你在哪裡?”馮月也不想亂猜測,破案是公安的事,他現在的心情比較沉悶,隻想找個人說說話。
“我上班呢?怎麼了,有事?”
張昕感覺到馮月情緒不大對,聲音低沉。
“我…。”馮月沉悶一會,想找張昕出來說說話,不知道怎麼去說,害怕拒絕吧。
“到底什麼?不說,我掛了。”張昕有意激一下馮月,心想這個大男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中午有空嗎,我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況且因為我這個案子還受了委屈,想一起吃個飯。”馮月終於鼓起勇氣說,不管張昕什麼想法,自己先說出來。
“中午再說吧。”張昕一聽馮月這樣說,不由自主地感覺到臉火辣辣的滾燙,心裡如揣進了小鹿,怦怦亂跳。她心裡也一時拿不定注意,不過,很想見見這個受難而不屈服的男人。
“好的,我等你電話。”馮月得到張昕的回答,儘管沒有確定,也是非常驚喜,畢竟人家是公務在身,時間不是自由的。
掛斷電話後,馮月精神好了許多,像打了雞血,整個人變得異常的興奮。
他發動車子,向單位的方向開去。
生活的車輪不因你高興或是煩心,都是不停地往前走著,與其想不開心的事,不如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地過好每一天,享受生活。
馮月感覺到快要走出陰霾,將要絕境逢生。
淩雲閣的死公安正在調查著,雖說是自殺,但是一個正科級乾部,還是公安局副局長,出現這樣的事情,在這小小的縣城震驚還是挺大的。
政府方麵還是要給民眾及媒體一個說法。很快,縣裡官方微信公眾號就發布了一則消息:公安局副局長淩雲閣,長期患有抑鬱症,於今天早上服用大量安眠藥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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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表示同情,為國奉獻為民解憂,積勞成疾;還有說是畏罪自殺,很多大官出問題,通常這樣解決辦法。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事情還是要從昨天說起吧。
昨天下午,李會昌親自帶著秦可峰到有網線的各個辦公室,檢查網絡。秦可峰到辦公室後,打開電腦網卡,利用測網儀器,一連接上,儀器就顯示網址代碼,然後與刪除郵件網址進行比對。通過這種方式,能夠找出這個網址是從哪個辦公司發出的。先從經偵科開始。
張昕看到李會昌帶著秦可峰來了,趕緊從辦公椅子上起來。
“歡迎李隊長,秦主任。”張昕爽快地說。
秦可峰臉紅紅的,因為破壞監控,拿走U盤的事,感到不好意思。李會昌也發覺出來,趕緊說道:“張科長,我們按照局的意思,逐一排查一下網絡,沒有彆的意思,請配合一下。”
“好的,你們請。”張昕知道這個事,也是與自己案子有關,當然配合,她心裡坦蕩蕩的。
隻看秦可峰熟練的一番操作,他手裡拿著的儀器發出啪啪的聲音,一連串的數字閃著光蹦出來,秦可峰在與那個網址號碼核對,發現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