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不歸!
謝安趕忙將張伯扶了起來,將二人送了出門,沅離兒則有些臉紅的站在門口,看著謝安往回走來。
沅離兒正欲埋怨謝安今日不聽她勸之事,卻隻見謝安走近後,便扶著門框一陣劇烈的咳嗽。沅離兒驚嚇的立刻上前扶著謝安,“你這是怎麼了?”
謝安輕笑著搖頭說道“無妨,你可是在擔心我?”
沅離兒被謝安這麼一問,立時臉上緋紅,甩開了原本扶著謝安的手,徑自往屋內走去。
謝安笑著緊隨其後,在桌前坐下,“沅沅,來。”謝安招手喚沅離兒,可是沅離兒彆扭的坐在床邊,並沒有立刻過去。
“沅沅,我手有些無力,這酒壺也拎不起來,你來幫我倒個酒可好?”
沅離兒聽謝安聲音有些虛弱,心想著謝安定是給小柱子吸毒血時,沾染了毒血,這才會手腳乏力的。沅離兒立時心軟了起來,走到謝安麵前,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忍不住說道“我不明白,方才那孩子的家人分明是願意自己給那孩子吸毒血的,你為何非要攔他。為何非要替他去做?”
謝安笑看著麵露不悅的沅離兒,他知道沅離兒是在擔心他,心中歡喜非常,“張伯和小柱子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小柱子的父母死於戰亂,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出事,對於另一個人而言都將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所以,你寧願替他們承擔這個風險?”沅離兒眉頭緊鎖,並不是很認同謝安的做法,“你也有家人,也有關心你的人,你若是有事,於關心你的人而言,也是樁痛苦的事。你不該總想著彆人。”
謝安聞言一把抓住沅離兒的手,眼神熾熱的看著沅離兒,沅離兒被謝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驚嚇到,立時將手抽回,“你這是做什麼?”沅離兒紅著臉看著謝安。
“沅沅,有你在,真好。”謝安說完便低頭喝了杯酒。
沅離兒有些不自然的彆過臉,坐在火爐邊,周圍一時安靜非常。
“這個,還給你。”沅離兒將藏在懷中的鐲子放在了謝安麵前。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謝安並沒有拿起那個鐲子。
“這鐲子既是你祖母的遺物,理當由你好生保管。”沅離兒總覺得是這個鐲子的原因,讓她總時不時的會想起謝安來,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今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物歸原主了。
謝安一直沒有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低著頭喝酒,沅離兒坐在火爐邊,看著跳動的火苗,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沅離兒見天色不早,起身正欲離開,卻因著坐著時間長了,腿腳有些發麻,一起身,這腿腳便無力的很,一不小心,便將掛在火爐上的熱水撞翻在地,壺中滾燙的熱水一時間傾瀉在了沅離兒的右腿上,沅離兒驚恐萬分,忍不住疼痛的呼喊起來。
謝安見狀立刻將沅離兒一個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怎的這麼不小心!”謝安眉頭緊皺著褪去沅離兒的鞋襪,沅離兒一開始有些閃躲,可是如今這情況,也隻好心一橫,任憑謝安擺布了。
沅離兒看著謝安慌張的進出,一會兒冷水一會兒熱水的給她處理燙傷的地方,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