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珂清楚,北周能跟大乾斡旋多年,最大倚仗便是騎兵,絕不能讓大乾騎兵成長,否則北周將一敗塗地。
“這是自然。”淩天輕哼“不過口說無憑,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我願寫下字據。”拓跋珂氣的想要殺人。
“可以。”淩天認真道“不過欠條之上需要寫清楚,倘若不能按時交付戰馬,北周公主拓跋珂願以身伺候大乾六皇子。”
“並且留下信物為證,免得以後本殿下去找你收利息,你還不認賬。”
拓跋珂氣的都要炸了,身子瘋狂顫抖“六殿下,你當真要如此。”
“廢話。”
淩天不屑“你也不想想看,如果剛剛的賭局,是本殿下失敗了,你會有一點留情不?”
“好。”
拓跋珂輕哼“今日是我拓跋珂栽了,不過六殿下也彆太得意了。”
“五千良駒、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存在。”
拓跋珂說完也沒客氣,素手一抬“筆墨來。”
很快。
就有人給拓跋珂準備好了東西,拓跋珂寫下了清晰欠條,淩天看了滿意點頭“信物呢?”
“混蛋。”拓跋珂內心惱怒,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丟下了自己的玉佩“此乃我北周王室令牌,持令牌者在我北周境內。”
“可暢行無阻。”
“北周之內見令牌不跪者。”
“乃是死罪。”
淩天拿著令牌仔細把玩了下“這不就是一塊玉佩嘛,不過我相信你。”
“無賴。”
拓跋珂心中給淩天打上了標簽,氣呼呼的轉身離開,拓跋弘也沒一點辦法,隻能跟上。
淩天這才轉身,將手中東西高舉“父皇,此乃北周之物,兒臣願全數上交。”
“至於剛剛父皇所贈親衛,兒臣更不敢占有。”
“兒臣鬥膽,還望父皇收回成命。”
淩天之言,擲地有聲,眾人更驚。
戰馬不要可以理解。
欠條不要亦能理解。
親衛不要,豈不是當眾掃了武帝顏麵,必定會讓武帝動怒。
“傻子。”
淩羽心中好笑,給淩旭打了個眼神,後者明白,連忙爭取表現“六弟,你未免太過分了。”
“剛剛父皇已經當眾將親衛賞賜給你。”
“君無戲言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清楚?”
“你現在要讓父皇收回成命,這不是讓父皇難堪?”
白癡!
淩天懶得搭理這個白癡“父皇,兒臣身為皇子,現在並無掌兵之能。”
“還望父皇可以體諒兒臣一番苦心。”
“並且現在大乾戰馬稀缺,若能得到這五千良駒、兒臣相信,我大乾騎兵,必能跨上一個新的台階。”
“荒唐。”
蕭遠山指責“六殿下,你把陛下當成了什麼?”
“你剛剛已經答應了拓跋珂,這五千良駒永不納入軍營,你此時莫不是想要挑撥兩國關係。”
“你非要看著生靈塗炭不是?”
“傻子。”
淩天心中鄙夷,輕哼道“蕭國公,你身為大乾人臣,難道你也妄想通過和親示弱之法,維護兩國關係麼?”
“北周國情就已注定,北周需要不斷擴張。”
“隻有戰爭才能讓北周繼續存在。”
“況且,我大乾以武立足,先祖早有祖訓。”
“打鐵唯有自身硬。”
“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有不畏一切來犯之敵的勇氣。”
淩天一番言語,竟讓蕭遠山無言應對,隻能抓著小辮子“可是六殿下,你明明答應了拓跋珂,不讓五千良駒、登上戰場。”
“難道你想讓陛下失信天下?”
“嗬。”
淩天自信一笑“蕭國公,我何時說過要讓五千良駒、進入戰場?”
“眾所周知、再好的良駒踏上戰場的那一刻,都是九死一生。”
“我大乾良駒本就稀缺,想要靠著五千良駒,在戰場之上麵對北周二十萬鐵騎,豈不是癡人說夢?”
蕭遠山冷笑“殿下想要如何?”
武帝目光也落在了淩天身上,今日的淩天讓人感覺到……
陌生。
武帝輕語“老六,說說你的想法。”
淩天拱手“父皇,我大乾戰馬孱弱乃是天命、和北周對上,戰損比能達到驚人的三比一。”
“可也不是無藥可救。”
“等到五千良駒到手,父皇可利用天家馬場,將這五千良駒馴養、再全國征調優良馬屁、進行配種。”
“不出三年,我大乾戰馬的品質、就能得到一個質的飛躍。”
“屆時。”
“再對上北周蠻夷、亦有一戰之能。”
以種換血。
改換血脈。
讓北周戰馬跟大乾戰馬互補、所出生的戰馬、才是最適合大乾的優良品種。
武帝想到這裡,眼中精光不斷爆閃,大手一拍桌麵,騰的一下站起了甚至,灼灼目光落在了淩天身上“老六。”
“告訴朕,這是誰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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