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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山聞言瞪大眼眸,顯然是不敢相信,武帝怎麼就讓自己去死?
“陛下,您……”蕭遠山話沒說完,武帝擺手“怎麼?”
“你不是一心想死麼?”
“現在你不敢了?”
“還是說你剛剛是在用死來威脅朕?”
武帝何人,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脅,蕭遠山眼皮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陛下,老臣絕不敢有如此之心。”
“更不敢威脅陛下。”
“隻是這次懷通那邊傳來噩耗。”
“六殿下身為大乾皇子,不思為大乾謀福祉,竟是選擇強破城門。”
“斬殺太守、覆滅韋家。”
“要知韋家對我大乾乃有功勳,六殿下這麼做,不是寒了我大乾將士的一番熱忱?”
“還望陛下可以給我大乾將士一個朗朗青天。”
蕭遠山這一席話,倒是有理有據,在蕭遠山身後幾個大臣也開始附和“陛下,雖然六皇子是天家貴族。”
“可是這次六殿下做的真是過分了。”
“對啊,如果今後諸多皇子都跟著六殿下學,那豈不是亂套了。”
“陛下,大乾最重禮法,還請陛下聖裁。”
……
幾人這咄咄逼人的樣子,武帝心中大為不爽“怎麼?”
“倘若朕今日不把老六處死,你們就不走了?”
蕭遠山意識到武帝不爽,連忙搖頭“陛下不是的,我們隻是……”
“夠了。”
武帝爆喝“這次懷通之事,朕早有耳聞,老六雖是開了殺戒。”
“你們就不看看其中緣故?”
“韋家雖是功勳、同時也是大乾藥商,竟是坐地起價,想壟斷懷通藥材,這已是死罪,甚至點卯不到,給狗慶生。”
“難道大乾六皇子的話,還不如一個野狗?”
蕭遠山不敢多言,武帝繼續道“周仁那個狗東西,更是該死,明知老六身份,卻是故意刁難。”
“他想做什麼?”
“莫非想騎在朕頭上不成?”
“還是說朕的天子劍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輕哼之言。
滿是慍怒。
這會蕭遠山額頭滿是大汗,心中想著措辭。
武帝見好就收“不過老六這次做的,也的確過分了點,斬殺了也就罷了,還要懸屍城頭之上。”
“等他這次回來。”
“就讓他滾去邊關,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蕭遠山眼眸一亮,心中暗道“果然,陛下對六皇子終究是失望了。”
“否則按照陛下性格,定不可能說出如此絕情之言。”
“尤其是那最後暗示,難道陛下是礙於身份不好出手?”
“一定是這樣。”
蕭遠山心中開心,連忙高呼“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武帝也沒多言,隻是輕輕擺手“行了,都先下去吧。”
“這段時間趁著暫時安穩,大力推行以工代賑、興修水利。”
“兵部那邊也不可怠慢,尤其是鍛造司,更不可有絲毫懈怠。”
“開春之後,我大乾跟北周必有一番惡戰。”
“尤其是戶部,更要做好軍糧儲備,朕不希望來年你告訴朕,軍糧告急。”
武帝敲打之言,蕭遠山心頭大顫“陛下放心,老臣定不會讓陛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