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的暗哨也不止一處,總有辦法將你引來!哈哈哈哈…”施城主又是一陣得意。
雖然施城主看上去醉意醺醺,眼神當中卻是無比清明,洪不鑄不知此人來意,也是一直沒有插話,隻在冷眼旁觀。
就在施城主正要向洪不鑄打招呼時,鳳亭樓下忽然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聽到這陣腳步聲,麵色輕鬆的施城主頓時一臉苦瓜相,趕忙示意洪不鑄與馮虎離遠一些。
馮虎聞言急忙點頭,拉著一臉糊塗的洪不鑄躲到了一邊,然後那施城主急忙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背對著房門坐了下來。
沒多一會,就見到一位白衣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房間門口。來人身子纖柔,雙眼靈動,不過是位髫年少女。她見到背對著自己的人影時先是一驚,然後急忙消失在了門外,隱藏起來。
又過了沒多久,便聽門外傳來一聲嬌喝,隻見那白衣少女竟然手持利劍衝了進來,徑直就要刺向施城主的後心!
施城主卻躲也不躲避也不避,等到那劍尖距離背後僅僅一寸有餘時,才忽然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那白衣少女被施城主的反應嚇了一跳,“啊呀”一聲便扔了寶劍。
等到她回過神來,見到寶劍之上並無血色時,也是羞得滿臉通紅,氣得跺起腳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爹!你又耍我!我不服!我不服!再來一次!這次…你不準躲!”
那施城主聞言也是一臉苦澀翻身跳起:“我的姑奶奶哎!我要是有所防備,你會說我以大欺小!我這次沒有防備讓你偷襲,你還不讓我躲開,你難道是想要謀殺親爹不成?”
“這個…”少女聞言咬了咬嘴唇,卻是梗著脖子說道:“我不管!我不管!爹你說過今天要陪我練劍,為何要言而無信?”
施城主一臉鬱悶,哪裡還有剛才的意氣風發,柔聲勸慰道:“白天爹不是安排了方家那幾個小子陪你了嗎?明天,明天爹一定陪你…,乖!柔兒聽話!”
“嘁!方家那幾個跟屁蟲?早就被我甩掉了!天天對旁人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臭架子,我才不願意與他們在一起!”少女聞言扮了個鬼臉,學起了那幾人的模樣。
少女說完剛一轉身,這才看見了躲在遠處的馮虎,也是眼睛一亮:“馮虎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咦?你旁邊那位有些麵生,可是你的朋友?他的身手如何?你們兩個誰更厲害?”
馮虎被這少女的一番連珠炮轟得頭痛無比,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好在施城主及時將少女的話語打斷,柔聲勸道:“近些日子劍星居就要來人,柔兒還是早早回去養精蓄銳吧!爹今日處理好眼前的事情,明日與你馮虎大哥一起陪你練習如何?”
少女雖然麵色有些不願意,但見到施城主態度堅決,也隻能嘟囔幾句答應下來。
施城主帶著少女下樓,對著剛剛追趕過來的兩名士兵好一頓訓斥,讓他們好好看住了大小姐,千萬不要讓她亂跑,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見到施城主起身下樓,馮虎自然也要起身跟隨,而洪不鑄獨自一人也覺得頗為無聊,索性一同跟了下去。
等到洪不鑄下到一樓,這才發覺前一刻還座無虛席的大廳已經空空蕩蕩,隻剩下了幾位近侍把守門口,估計剛剛那些人應該也是施城主事先安排好的…
“咳咳…二位見笑了…”施城主剛剛那女兒奴的“醜相畢露”,也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洪不鑄見到此人在女兒麵前判若兩人也是感覺十分有趣,自然沒有太過在意,也是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打量起了廳中梧桐。
“馮虎…”施城主見到洪不鑄注意力不在此處,也是低聲喚道。
“施城主?”馮虎見到施城主這種神色,心中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施城主湊到近前,目光火熱地問道:“剛剛柔兒所問也是我想知道的!之前我曾聽李嬸兒說過,你與這郤血尊貌似有過較量,不知你在他手底能過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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