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太一閣弟子被蚊蟲叮咬得麵目扭曲、無比猙獰,但狼贇哪裡知道這種事情,隻會感覺一陣心慌。
“好一個誤闖此處…我們現在不想和你廢話!你若是識趣就乖乖跟著我們去見大師兄,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那弟子瘙癢難耐,急著回去搽藥,話語也是急促起來。
狼贇心中咯噔一聲,心想這進入太一閣的路線十分複雜,若是自己被人帶走,恐怕以後會再難回來,也是身形一轉跳入了路旁的草叢當中。
“這樣也能讓這小子溜了?快追!”之前那位師兄心中一直憋著一團怒火沒有爆發,此時終於忍耐不住,絲毫沒有猶豫地跟了上去。
“哎…哎…你們…我…”那衣著單薄的弟子見到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追了上去,心中也是暗暗叫苦,隻能哭喪著臉跟了過去。
狼贇憑著動作迅速,的確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不少。但是此處畢竟是太一閣的地盤,這群弟子也依靠著對宗門路線的熟悉程度,漸漸與前者逼近了起來。
“小賊!你若再不站住,我可真對你不客氣了!”這位師兄好幾次有機會出手將狼贇攔住,但是他又牢牢記得大師兄的警告,才一直沒有出手傷他。
可是這狼贇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腳下一擰就向著另外一條小路跑去,再次繞開了這位攔路的師兄。
“可惡!”這師兄三番五次被人無視,終於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探手捉起毛筆,在腰間墨囊上飽蘸墨水,然後暗念法訣直接使起了功法來。
“道無利器,以墨為鋒!墨術二重,墨月,斬!”
話音剛落,便見此人從墨囊之中拉出了一道黢黑鋥亮的墨液,然後它又在頃刻之間化為了一輪彎月,向著狼贇的方向疾速射去!
狼贇經常在太一閣中偷盜飯菜,自然對其有了一些基礎了解。他覺得符咒之術是太一閣唯一功法,所以在與這人僵持時沒見到對方有符咒在身,自然沒將此人放在心上。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眼前這人竟然直接用毛筆蘸起墨液向自己發出了攻擊!
若是尋常墨液,沾到身上頂多也是被此物汙濁,但狼贇發現對麵這人墨囊當中的墨液竟然有如實質一般,讓他沒由來的感覺後腦一陣發涼,也是急忙加快了腳步!
狼贇的速度比這些弟子快上不少,卻是快不過這道鋒芒。他感覺身後有一陣烈風愈來愈近,也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剛剛還在遠處的“黑月”已經近在咫尺,也是嚇得驚呼一聲,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道攻擊。
這道攻擊擦著狼贇的臉側劃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疼痛,然後徑直射向了狼贇剛剛落腳之處。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便見這道墨液竟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深坑,使得四周塵土飛揚,詭異無比!
“若是再逃,當如此坑!”這位師兄見狼贇又要起身逃走,也是將手中毛筆一轉,指向了狼贇身前。
狼贇自然感受得到這一招的威力,他麵色變幻幾次,也是賠上笑容站起身來:“不逃…不逃,這位仁兄,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哼!誰是你的仁兄?你不要與我套近乎!有話去對大師兄說吧!”這位師兄見到狼贇老實下來,也是沒再動作,“看你的樣子倒是一表人才,卻偏偏要行些偷盜之事,真是有辱斯文!”
“是是是…仁兄一言猶如醍醐灌頂,在下發誓絕對要痛改前非!”狼贇抱拳行禮,麵上說不出的懇切。
“知錯就好…那你跟我回去吧!放心,大師兄他不會刁難你的!”這師兄沒想到這人態度如此誠懇,語氣也是緩和了不少,但還是半信半疑地多問了一句:“你當真不逃?”
“絕對不逃!仁兄大可放心…”狼贇笑眯眯道。
“那好,你跟我走吧!”這人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也是放心地在前麵帶起路來。
“快跟上!這邊剛剛好像有什麼動靜!”幾名太一閣弟子匆匆忙忙趕了過來,恰巧看見這為師兄對著身後說了些什麼,然後向著他們走了回來。
“師兄!你沒事吧?我們剛剛聽到…”這幾名太一閣弟子看見師兄,也是關切問道,可他們話音未落,卻是忽然看到了這人背後,也是瞳孔一緊,高聲喝道:“師兄,小心!”
這師兄剛轉過身,同樣也見到了幾名弟子,正當他準備將小賊已被抓住的好消息告訴他們時,卻見到幾名弟子神情緊張,也是察覺出了什麼異樣,急忙回過身來。
隻見在他身後的那個小賊,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笑意,分明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態度。尤其是此人此刻正擺出一副攻擊的架勢,將一抹紅芒射向了自己所在方向!
雖然這些弟子提醒及時,這師兄的反應也是不慢,隻可惜這一切僅僅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師兄雖然來得及看到發生的一切,卻是無法躲避,隻能眼睜睜地看到這滴紅芒落在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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