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道“巨龍”即將被自己的血盾抵消,狼贇心中也是無比激動緊張,隻可惜自己的功力還是差人一著,就在這道墨虹即將消失的刹那,這道血盾終於不堪重負,嘩啦一聲瓦解消融…
“嗚哇…”
血盾剛一破碎,狼贇便被這墨虹的尾巴掃中了胸口,他隻感覺喉頭一熱,便是一口鮮血噴出二丈有餘,自己也化成一道弧線遠遠地砸在了黑竹林中。
狼贇受到重創本來就氣血鬱結,這麼一摔之下更是七葷八素,感覺天上的星星都落到了凡間,圍繞著自己載歌載舞唱笑正歡。
可這般良辰美景還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斷。
狼贇抬頭一看,隻見這太一閣師兄正將毛筆蘸向了胸口的墨囊當中,就好像將握著一柄寶劍,而這寶劍正在半掩鋒芒,即將出鞘。
此時的狼贇功力耗儘,連掙紮起身都困難無比,更彆提要反抗了,他現在就好似刀俎上的魚肉,已經是任人宰割。
“你這惡賊!我這就殺了你,以慰我五位師弟在天之靈!”這位師兄已是血染瞳仁,眼中再無多餘色彩,隻見他手背青筋暴起抽出毛筆,像似握著利劍一般,直直地刺向了地上的狼贇胸口。
狼贇本來還想與這人口舌一番,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就要動手,也是急著支支吾吾說不出任何話來。
隻見握在太一閣師兄手上的這支毛筆筆墨凝而不散,又隱隱泛著黑光,就好似一把黑色的短匕,即將刺穿狼贇的胸膛。
恍惚間,狼贇竟然看見了自己身邊站著一黑一白兩道人影。黑的身寬體胖,麵容凶悍,白的身材纖細,麵色慘白。尤其是後者的一條長舌正從口中直直吊在地上,幾乎緊貼著狼贇的臉頰。
狼贇被嚇得一個激靈也是從驚愕之中清醒過來,隻來得及呼喊一聲“住手!”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你…你這惡賊對我做了什麼!”太一閣的師兄滿麵震驚,絲毫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
他手中的筆鋒停在了距離狼贇胸口不到一寸的距離,卻是再也無法前進絲毫。而且他還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也同樣無法移動半分。
一開始狼贇還以為這人是聽到了自己的話語所遲疑,還在心中猶豫著要如何繼續開口求饒,直到聽了這人的話,他才察覺到應該是這人身上出現了什麼狀況。
“什麼叫我對你做了什麼…”狼贇試探著從這人筆鋒之下滑了出來,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這惡賊,莫要假裝糊塗!定是你用了什麼邪術,才讓我動彈不得!”這師兄使儘渾身解數,結果卻還是一樣。
狼贇聞言心中一陣古怪,但是此事的確與他無關,他也是不知眼前到底是什麼狀況,也是繞著這位師兄上下打量起來。
片刻之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這師兄身上幾道布滿黑絨的傷口上。
狼贇並不知道這些傷口是什麼時候留下,心中也是暗暗佩服眼前這人的忍耐強度,畢竟這人可是在斷了一隻手的情況下忍受住了黑竹毒絮帶來的影響。
想到此處,狼贇眼中不由得精光一閃,暗道:難道是黑竹毒絮起的作用?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嘗試著發號施令起來:“鬆手,把筆放下!”
話音一落,這位太一閣的師兄果然手掌一鬆,便見這支毛筆直直地沒入到了地麵當中,倒是無比神奇。
“太好了!沒想到我果然能控製這黑竹毒絮!哈哈哈哈…”狼贇見到這一幕頓時麵色精彩起來,哈哈笑道。
先前他在麵對這師兄口中的本恒和本明時,控製黑竹毒絮還隻是心中的一個設想,卻沒想到短短時間過後,自己的設想竟然成為了現實。
“什麼黑竹毒絮?你這惡賊!就算是死,我也不願意受到你的控製…”這師兄目眥欲裂道。
狼贇聞言眼中一寒,口中便是一陣冷笑。
“聒噪!我可不會強人所難,既然你如此不情願,就讓你的血氣成為我的大補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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