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狼贇沒想到呂純會忽然質疑自己,也是微微蹙眉。
“雲浪,我可沒彆的意思!我隻是聽說玉壺宗對入門弟子的要求十分嚴格,這突然冒出個勞什子憑證來…你不會是在誆我吧?”呂純之前光顧著激動,此時倒是有些後知後覺,麵色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和善。
狼贇點了點頭,然後微微笑道:“哈哈哈,呂純兄弟說笑了!其實是我一位家中長輩與玉壺宗有緣,才有幸得到了這個憑證,而這位長輩因為膝下無子,才在臨終前將其托付給了我…”
“真的假的?”呂純聞言還是一臉不信,但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卻是再也無法回頭,“雲浪!若是被我發現這憑證是假的,我可和你沒完!”
狼贇隻是搖頭笑笑,然後忽然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呂純兄弟你吧,我很好奇為何你對玉壺宗的態度如此熱烈?”
呂純聞言,麵色竟然瞬間沉重起來,他咬了咬牙,然後嘟嘟囔囔地開口道:“告訴你又有什麼關係?我之所以要去玉壺宗,還不是為了我家那位老太公…”他歎了口氣,將自己壓抑許久的心事吐露出來,隻是隱藏了一些無可告人的秘密。
“原來如此…”狼贇聞言緩緩頷首,“看不出來,你這家夥倒還是位孝子!”
呂純聞言隻是冷哼一聲,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狼贇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初他離開家時,可是答應了春芽兒要為她尋找治病良方,隻是這種話語卻並非出自真心,更像是一種敷衍。
他自從離開春芽兒,心中便有了一種擺脫了麻煩的解脫,可是如今聽了呂純的話後,心中竟然再次生出一種愧疚的心思來。
這呂純雖然相貌醜陋又出言不遜,卻是心思澄澈,加入玉壺宗僅僅是為了救活老太公。
春芽兒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他一直想著的都是如何獲得長生之法,或者賭博妙術,從來沒有為過彆人著想。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春芽兒,也是暗暗思忖著,若是自己能到達玉壺宗,何不為她尋得良方,再徹底斬斷了這情絲…這不該有的情緣。
“雲浪兄弟!雲浪兄弟!”
正在狼贇怔怔出神之時,卻聽到身旁傳來了一陣輕聲招呼。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名字是在呼喚自己,也是急忙回應起來。他畢竟剛剛改變身份,一時還有些無法適應。
“怎麼…”狼贇剛要出聲,便看見呂純對著自己擺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是壓低了聲音道:“怎麼了?”
呂純麵色凝重,低聲回道:“雲浪兄弟,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狼贇聞言四周看了一圈,隻發覺夜色之外的,是更濃的夜色;荒涼之外的,是更遠的荒涼。
“我就直說了吧,你難道不覺得這裡有點太過安靜了嗎?”呂純可沒有心情打啞謎,急忙說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狼贇收斂心神,這才察覺到四周的氣氛的確有些異常,空氣當中竟然有著一種若隱若現的血腥,也是急忙振作精神。
“快點收拾東西…此地不宜久留!”
狼贇招呼著呂純收拾好東西,然後牽過馬來就向路上趕去。可是他們還沒走出幾步,這兩匹馬便梗著脖子用兩個鼻孔嘶嘶的喘著粗氣,再也不肯前進分毫,將他們拉著轡頭的手臂扯得有些發酸。
“這兩個畜生怎麼跟懶驢似的?等我到了玉壺宗,高低將你們宰了當做下酒菜!”呂純見這兩匹馬猶如腳下生根一般,無論如何也拉扯不動,也是罵罵咧咧起來。
“如果解決不了眼前的麻煩,咱們恐怕是到不了玉壺宗了…”正在呂純叫嚷正歡之時,耳旁忽然傳來了狼贇冷冷的聲音。
“雲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到不了玉壺宗?”呂純一邊拉扯著轡頭,一邊轉過頭來。
當他順著狼贇的指向看去時,卻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讓他醉醺醺酒氣,竟在瞬間化成了白毛汗蒸發的乾乾淨淨。
雲朵抱住了月亮,隻見地上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星空,將狼贇與呂純的身形包圍。
夜風心生忌妒,無情地將月亮趕出了雲朵的懷抱,然後又殘忍地將後者撕成了碎片!
月光,隻能幽怨地落下。
地上,出現了一片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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